(完)周若虞是南城军区军少孙丞洲上位的小保姆,众人嫉妒,惹人艳羡。偏偏军少只独宠她
第1章
军区大院里,大家都说我这个小保姆靠献身上了军少的位。
甚至免费的计生用品,都让军少孙丞洲包圆了。
可只有我知道,夜夜红被翻浪时,孙丞洲嘴里喊的都是白月光的名字。
白月光回国归来那天,我主动提交了离婚报告。
让位嘛,我懂的。
……
1983年,南城军区。
我好不容易挣脱开的手刚伸出被子,很快又被男人拽了回去。
孙丞洲炽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脖颈处。
我止不住抖了两下,就被男人翻了过来,十指紧扣。
“天天做饭,这双手还是这么嫩滑。”
我双眸泛着红晕:“天生的。”
实则是我每次做完饭洗完碗后,都要用雪花膏前前后后涂好几遍才能将双手保持如初。
只因为孙丞洲喜欢我这双手。
而我一个小保姆,无父无母,无人依靠,唯有孙丞洲愿意给我爱。
所以我倍感珍惜。
男人面不改色在我耳边说:“那让我看看,还有什么是天生的。”
我羞涩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。
这一闹,孙丞洲直接把我闹到凌晨三点,才肯放我去睡觉。
孙丞洲洗完澡回来,就大手捞我入怀。
他低沉的声音响起,像大提琴音一样,有些催眠。
“阿虞,后天我要出差一趟,你帮我收拾几件衣服。”
我长睫轻颤,慵懒地没有睁眼只点头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换作平时,我会缠着男人问:“你去做什么?能不能带上我一起?”
是的,我很缠人。
所以军区的人都说我一个小保姆能和孙丞洲结婚,是我主动勾引的。
我没解释,也不为自己辩驳。
是孙丞洲把我从山区解救出来,愿意给我一个工作,让我活得像个人样。
所以我连命都愿意给他,给了身子又如何。
只是没想到,觊觎孙丞洲的女人很多,还有给他下药的。
我成了解药,孙丞洲负了责任。
外人只以为我是图钱和名,也许连孙丞洲都是这样认为的。
可谁都不知道,其实我的心很小,里面装满了孙丞洲。
男人如神兵天降将我从人贩子手中解救出来的那刻,我就已经芳心暗许了。
“阿虞,今天你怎么不闹着跟我去了?”
孙丞洲半开着玩笑,有些好奇。
我眉头微蹙,这话触到我的痛处了。
我当然想去,可我也清楚他是不愿意带我这只拖油瓶的。
去别处尚且还能商量,可他这次去的地方,有他的白月光。
夜夜沉沦时,他情动而不能自持时,会喑哑喊出的那个白月光——朱茹音。
我推开男人了那只不安分的手,翻身说。
“好累,别闹了。”
我最近心情一直不安。
昨日,我在孙丞洲战友聚会上,意外听见朱茹音会回来的消息。
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,年少相爱,却因为家族世仇受到阻碍。
朱茹音更是一气之下去国外进修。
两人本约好功成名就一起反抗家庭,结婚。
只是没想到,会半路杀出我这么个意外。
孙丞洲呼吸声在耳边响起,他已经入睡。
我眷恋的目光描摹他深邃的轮廓,吸了吸鼻子,不让眼泪落下。
因为那天,我听见孙丞洲说:“如果当时我没有把她认成茹音,也不会中了那些个女人的圈套。”
“我对不起茹音,也会想办法离婚。”
后天,就是朱茹音回来的日子。
我不怪孙丞洲。
第一次意乱发生的时候,我本可以不让孙丞洲负责的,可我没有。
我的确存了想占有他的歪心思。
可现在,我想通了。
只要孙丞洲能开心,自己也会开心。
他想离婚,那自己就成全他,不让他为难。
第二天我起来时,孙丞洲已经不在家里了。
我没耽搁,直接去政治处提交了离婚报告。
我不能给自己一丝犹豫的机会,我怕一动摇,就舍不得离开他了。
我爱孙丞洲,因为爱,所以不想他为难。
从部队出来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了。
部队门口不远处有人卖青菜,是家里种的新鲜小白菜和韭菜。
想起孙丞洲爱吃韭菜鸡蛋,我下意识想去买。
“同志,自家种的韭菜,韭菜滋补肾气,两毛钱一把,买两把给男人做个下酒菜吧!”
我脚步微顿。
我面露歉意:“不好意思,阿姨,我不要了。”
我差点忘记了,以后会有新的人替孙丞洲做饭。
所以我,要开始戒掉这个习惯了。
戒掉的第一件事,就是不再给孙丞洲做晚饭。
所以孙丞洲晚上回来,看见空空如也的饭桌愣了愣神。
“阿虞,你怎么没做饭?”
我擦着头从浴室出来:“丞洲,我不想在家里做饭了,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工作?”
话本里都是那么写的。
想要改变人生,就要找点儿能让自己进步的事情做。
我要离开孙丞洲,以后也要自己养活自己,所以必须找个工作做做。
擦头的毛巾让孙丞洲夺走,连人也让他掠了去,强行按在他腿上。
“看来是我让你不够累了,你除了伺候我,还会做什么?”
我心口发酸,葱白的指尖撑在他坚硬的胸膛,没忍住。
“我就想自食其力,如果哪天离了你,我也要好好活出个样来。”
第2章
孙丞洲来回游动的双手骤然停在我的腰间。
“阿虞,你说的这些话我不喜欢。”
“离开我,你舍得吗?我们现在是夫妻,有我在,你不用想这么多。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,我没再继续缠着他要工作。
我想起身,却又被男人捞回怀里,薄唇轻轻擦过我的锁骨:“阿虞,他们说他们的,我们过我们的,你在意做什么?”
在意的,就是不想再当个笑话啊。
我觉得自己很没出息。
仰头轻轻地吻了吻男人的下颚:“好,我都听你的。”
往常我总能全身心的投入,可今晚我怎么都无法沉浸。
事情做到一半,孙丞洲没了兴致:“阿虞,不要借题发挥。”
男人丢下我起了床。
“你去哪里?”
男人甩出“部队”两个字,直接出了门。
就因为自己没有及时迎合他吗?
我几乎一夜没睡。
今天是朱茹音回来的日子。
我刚把衣服洗完晾去大院,隔壁的长舌妇瞧见我,带着明晃晃的恶意:“若虞啊,我要是你,早就卷着包袱走了,哪里还会不要脸的待在这里。”
“不好意思,听不懂狗说话。”我没给她眼神,而是继续晾着衣服。
我为了孙丞洲什么都愿意做,什么都愿意让,也甘愿低下头颅。
但也仅限于孙丞洲。
“不知好歹,今天可是朱同志回国的好日子,有情人终成眷属,靠着身子上位的人,迟早会遭报应的。”
长舌妇被我的话气得不行,边翻白眼边说。
我端起脏水,淡定一笑:“嫂子,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?”
“说话难听的人,也会遭报应的。”
话落,那盆脏水被我直接泼到了长舌妇脚上。
长舌妇的尖叫声在我背后疯狂响起:“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,骚狐狸精,勾引人军少,你就只是个做饭的臭保姆!”
“朱同志是国外的留学生!人家才跟孙军少门当户对,等她回来了,你连保姆都混不上!”
一语中的,戳到了我最软的痛处。
我脸色不好看。
我没低头,也还击回去了,可一点儿都不开心。
因为长舌妇说的是实话。
这一整天,我没有出门。
我在家里收拾自己的东西,却发现除了几件衣服和几盒雪花膏,再无其他。
雪花膏是孙丞洲每回出任务给我带的礼物。
全国各地的雪花膏,长的差不多,每一盒我都做了记号,即使是用空了,盒子也没舍得丢。
想到这里,我把雪花膏又放回了柜子里。
我哪是喜欢雪花膏,我是感动男人这份心意。
孑然一身的来,自然也要孑然一身的走。
今晚孙丞洲没有回来,我又是一夜没睡。
直到清晨六点,门口响起了男人爽朗的笑声:“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,有阿虞,保管你吃得好睡的香。”
我愣了下,大概猜到了。
门打开的那一刻,平时站直了脊梁,从不弯腰干活的男人竟然弯着背,提着几个重重的行李,跟着踩着高跟鞋,踢的踏踏响的女人身后。
我皱了皱眉,这是第一次看见孙丞洲如此低声下气的模样。
我觉得很难受。
再抬头,我与女人四目相视。
这就是朱茹音,我在孙丞洲时刻不离身的怀表里看见过照片。
女人高傲的眼眶里闪过嫌弃和不屑,也没跟我打招呼,仿佛我不存在。
她声音高挑问身后的男人:“我住哪儿。”
孙丞洲急匆匆放下行李,看也没看我一眼:“住里屋,房间大,阳光充足。”
里屋有一间卧室,我一次都没进去过。
按照格局和风水来说,那最适合做婚房。
但孙丞洲说:“这房子谁都不能进,包括你。”
可现在,孙丞洲却对朱茹音说:“这房间早就为你准备好了,只等你回来住。”
第3章
朱茹音双手抱胸,昂着头擦过我,又把高跟鞋踩得咯吱响。
孙丞洲又提起行李跟了进去。
片刻,不知道想到什么,他转过头一脸严肃看向神情复杂的我:“阿虞,你去把房子打扫一下,再做碗阳春面,音音最爱这口。”
话落,他急切地跟了进去,跟朱茹音说话的声音压低了几个度。
“音音,她做阳春面的手艺极好,你几年没吃,想念得紧吧?”
两句话没隔几秒,孙丞洲判若两人。
面对朱茹音,他卑微又小心翼翼。
难道,这才是爱吗?
都说爱会让高傲者垂下头颅,我今天见到了。
好难受,我真的好难受。
一是因为低下头颅的男人,是自己最爱的人。
二是他那么好,怎么可以这么低声下气呢?
凌乱的思绪,道不明,说不清。
我拿着抹布和扫帚进了那间自己从未踏足的房间。
真如孙丞洲所说:房间大,阳光充足,一看就是用心布置过的。
而他们的房间,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,终日不见太阳。
朱茹音坐在床沿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手表,孙丞洲在替她整理行李。
突然瞧见自己,她半耷拉着眼眸,声音清冷。
“孙丞洲,你瞧上她什么了?一个小保姆救了你,随手就能打发走,你竟然还娶了人家。”
“说吧,打算怎么跟我交代?”
我拿扫帚的手一顿,强迫自己镇定,可难堪早已在全身流转。
“你也说了,就是一个小保姆而已,你跟她计较个什么劲?”
“阿虞,赶紧打扫干净。”
孙丞洲囫囵搪塞,故意略过了我其实已经是他老婆的事实。
锐利的冷眸瞥过来的那一眼里,全是暗示。
我读懂了,他怕我乱说话。
可惜孙丞洲不知道,哪怕他不暗示,我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的。
我点头很快扫起地来。
朱茹音轻哼了声:“孙丞洲,我想吃东街的灌饼了,你现在就去给我买来。”
“行,我现在就去买。”孙丞洲马上起身出了门。
一时间,我心绪此起彼伏。
我有些羡慕朱茹音,因为她一句话,男人就站起身急匆匆地冲了出去,没做任何停留。
我也有点讨厌朱茹音。
“周若虞是吧,当小保姆的能待在他身边那么久,想必还是有脑子的。”
“我是孙丞洲的初恋,我既然选择回来,那就是要跟他结婚的,我不管你是靠的什么手段,这段时间都给我老实点!”
朱茹音站起身,眼里满是嚣张。
我手顿了顿站直了身体,我没有畏怯,我平静地看着朱茹音。
“朱同志,我和你不一样,没你肚子里的洋墨水多,但我知道,你之所以威胁我,是觉得掌握不了丞洲了对不对?”
“即使在你心中我只是保姆,可在法律上我是他的妻子,只要我不同意,你们也结不了婚。”
我知道,她是故意把孙丞洲支走的。
朱茹音轻挑眉心:“有意思。”
“那就拭目以待吧。”
我不解:“什么?”
“让我们看看,孙丞洲究竟是选你这个扶不上墙的小保姆,还是会选我这个给他无尽助力的留学生呢?”
我咬了咬牙,没说话。
答案显而易见,孙丞洲心中都是朱茹音,怎么会选自己呢?
从进房间那刻开始,自己就输了。
打扫完屋子,我扎进了厨房。
我把手中的面疯狂揉扁搓圆:会读书了不起吗?会读书就可以瞧不起人吗?
可是,在大家眼中,会读书就是了不起啊。
会读书的朱茹音和孙丞洲是绝配。
不会读书的小保姆就该靠边站。
倏地,我的腰间多了双宽厚的双手,男人粗粝的掌心不安分往上探:“面团做错了什么?再揉可就坏了。”
一语双关,我忍住挑逗没有叫出声。
我红了脸,急急忙忙推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孙丞洲:“丞洲,别胡闹。”
孙丞洲却没松手,压低了声线,咬我耳朵:“阿虞,事先没有通知你,音音要在家里多住些日子。”
“她性子娇气点,你别跟她起冲突,她就不会为难你。”
灼热的呼吸撒在我雪白的颈上,痒痒的,热热的,却也让我完全失了性致。
第4章
我垂眸轻轻颔首:“我知道的,你怎么说,我就怎么做。”
他哪是在哄自己,分明是怕自己会欺负朱茹音才来提前上眼药的。
可我还是那么没出息。
孙丞洲轻轻一哄,就心甘情愿了。
不过没关系,等离婚申请流程下来,我也会心甘情愿离开的。
孙丞洲作乱的手滑出衣服下摆,覆在我揉面的葱白柔夷上,刚打算揉搓。
外面传来朱茹音的叫喊声:“孙丞洲,来帮我打水,我要洗澡!”
话响起的同时,我的手一空,男人留下的温热气息悄然消逝。
我扯了抹苍白的笑容,仍低着头继续揉起面团来。
周若虞,别想了,再想就真的不愿意离开了。
厨房外传来阵阵声音。
是朱茹音的又训又笑的声音:“孙丞洲,我和你的小保姆,谁更重要?”
又是这种无聊的问题。
但我听见了孙丞洲的回答:“这算问题吗?音音,她跟你没有可比性。”
心猛地失重,仿佛坠入深渊。
我切菜的手不小心划到了指尖,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让我眼眶一热。
看着锅里沸腾的面条,我自嘲地笑了。
“我不喜欢桌上陌生人跟我一起吃,麻烦你自己找个地方吃吧。”
我刚将那锅面条端上桌,还没坐下,朱茹音就发话了。
那一瞬间,我下意识看向一旁坐着的孙丞洲。
孙丞洲没看我,认真在将我熬出来的辣椒酱往朱茹音的碗里倒:“音音,这辣椒够劲儿,你肯定喜欢。”
我扯了扯唇角:“朱同志,我觉得……”
话还没说出,就被孙丞洲轻声打断:“阿虞,听话,你出去吃吧。”
一时间,我没了反驳的力气。
我端着那碗明明格外烫手却凉得酸心的阳春面,往外走。
身后传来朱茹音笑声:“孙丞洲,还没你做的好吃,要不是你点名让她做,我才不吃呢。”
男人宠溺的声音跟着响起:“好,那我明天亲手给你做。”
院外,我塞进嘴里的面,没了半分香味,味同嚼蜡。
其实我一开始也不会做阳春面,我是南方人,不爱吃面食。
可孙丞洲爱吃,所以我变着花样去学。
来来回回地去求教,总算是听见了孙丞洲那句:“吃过这么多次阳春面,还是你做的最好最正宗。”
而现在,我才懂,孙丞洲喜欢吃阳春面,只是因为朱茹音喜欢。
吃过面,朱茹音闹着要孙丞洲陪她去新开的百货商城逛逛。
我也出了门,不过她去的是火车站,买了三天后去羊城的票。
离婚报告流程走完后,政委会直接交给孙丞洲。
本来自己打算亲手交给他祝福他,现在看来,也没有必要了。
当初父母去世,我遵从父母遗愿去羊城寻亲,结果被人贩子盯上,才有了被孙丞洲救下的相遇。
现在自己要走了,寻亲这事儿,应该重新提起日程了。
因为白天的耽搁,回到家属院,已经是晚上了。
屋子里灯火通明的,有阵阵笑声传出。
“孙丞洲,你还记得吗?你说会在客厅里买台电视,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躺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现在还不买?”
朱茹音的声音就像一根根细针,冒着冷光尖锐。
再由孙丞洲沉重一击,扎进我心脏。
“之前你没回来,我买了电视给谁看呢?等着,我明天就去给你买回来!”
我攥紧了手心。
其实我从没动过让孙丞洲买电视的念头,但几个月前隔壁长舌妇家里买了电视。
她故意凑到男人面前问:“孙军少,你们有没有打算买电视的打算?我家那口子非说我在家里无聊非要买。”
我当时是心生期待的。
可孙丞洲只说:“电视没什么好看的,阿虞也看不懂,不浪费这个钱了。”
是啊,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胸无大脑,连电视都看不懂。
孙丞洲也是这样认为的。
过去我没为自己辩驳过,现在又有什么好吃味的呢?
想到这里,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,悄无声息地往屋里进。
第5章
“孙丞洲,你们家的保姆天天都这么晚回家?你就这么放心?”
朱茹音明晃晃带着恶意的声音跟着响起。
我停下脚步:“朱同志,我和丞洲是组织承认的夫妻关系,我是他的妻子,不是你口中的保姆。”
“哦,那不还是保姆吗?难道我说错了?孙丞洲?”
三连问,孙丞洲不悦的眸色投向我。
“阿虞,茹音是读过书的人,她讲的道理你听的进去就听,听不进去也不要反驳,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我不相信孙丞洲听不出她话语里的恶意。
“好,听你的。”我转身进了房间。
深夜里,我被男人叫醒,粗粝的大手落在我的锁骨处轻轻摩擦。
我睡眼惺忪看着他:“怎么了?”
孙丞洲埋头落在我睡衣上的弧度:“阿虞,两天不碰你,想得紧。”
我呼吸一颤。
一股难受涌上心头,在他心里,只有这具身体让他留恋。
月光如泄,我在孙丞洲指间浮沉,一个浪潮还没过去,下个浪潮又更快更猛地打过来。
我像一片雨打飘零的叶,颤颤巍巍,语不成调。
却被孙丞洲捂住了嘴:“阿虞,别叫出声,音音会生气的。”
这句话,仿佛抽空了我所有力气。
当孙丞洲还想再驰骋一次时,我却推开了他:“我不想做,累了。”
戒掉习惯的第二件事,就是不再和孙丞洲做了。
这还是女人第一次在床上拒绝自己。
孙丞洲顿了顿,低笑出声来,熟练地剥了粒珠蕾咬进嘴里,又快速捂住了我差点叫出声的嘴。
“欲擒故纵?”
我看着男人那双迷人的桃花眼,我下意识想要沉沦。
可我不能再沉沦下去了。
强撑着意志扭脸推开了男人:“我说真的,你咯的很,不想跟你做了。”
孙丞洲拧起眉头:“吃朱茹音的醋了?人家是高材生,有点小资情调正常,你跟人家计较什么?”
“阿虞,你听话点,再等两天,她就走了。”
我吸了吸鼻子,眼眶红了一圈。
我看向安慰自己的男人,一时分不清真假。
最终还是没忍住问:“那我问你,在你心中,我到底只是一个保姆,还是你的妻子呢?”
我和孙丞洲明明是光明正大的、合法合规的夫妻关系。
可怎么一到朱茹音面前,就那么难以启齿,他为什么连替自己说一句的勇气都没有?
我生气,气的是孙丞洲为什么要在朱茹音面前那样低声下气?
明明他是那么优秀,那么不同凡响的人。
“行,不做就不做,别跟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,老子去部队睡。”
孙丞洲突然恼了,看似是因为没被满足,但我知道,他是在逃避,所以落荒而逃。
因为他回答不出来。
在他心目中,他确实是把自己当做保姆,一个可以暖床的保姆。
卧室外传来女人戏谑的询问:“孙丞洲,你们吵架了?”
“音音,不好意思,吵醒你了。”刚刚还满腔怒火的男人早已软下嗓子。
“你要去部队睡?别去了吧?不然你陪我去爬行山看日出吧?”
屋子外很快响起叮铃咣当收拾东西的声音。
直到门被重重关上。
我才翻身将被子盖过头顶,我拼命呼吸憋住了想要冒出眼眶的眼泪。
没什么好哭的,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。
这只是开始,周若虞你不要难过!
整整一个晚上,清冷的月光都落在床上那蜷缩着的颤抖身躯。
……
直到天光大亮,孙丞洲和朱茹音也没有回来。
我不用变着花样做早餐给孙丞洲,我躺在摇椅里,望着蓝蓝的天发着呆。
过去我总在围着孙丞洲转,突然间闲下来,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。
“懒货!”
“丞洲不在家,就不知道打扫打扫卫生?”
院门口响起老妇粗嘎的咒骂声。
我抬头望去,是孙丞洲的母亲,佝偻着肩,看向我的眼神狠狠一剜。
“连个男人都看不住,你嫁给他做甚,怎么不去死?”
孙丞洲娶了自己,丢了孙家的脸面,孙母一直不喜欢自己。
今天之所以说出这句话,想必是因为回来的朱茹音吧?
我从摇椅上起身:“伯母,丞洲不在家,想找他的话,您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我也不知道孙丞洲什么时候回来。
孙母瞪了我一眼,骂骂咧咧地进了屋。
“我是来找你的!”
第6章
“你这个狐狸精,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丞洲被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勾走?”
我顿了顿,淡定开口:“伯母,丞洲做什么是他的事情,我不会管的。”
以前是,现在是,以后也是,我不会再管孙丞洲了。
“还有,我会如你的愿和孙丞洲离婚,以后,您也没资格管我了。”我冷了声。
过去我任由孙母骂,是因为爱屋及乌。
现在要走了,也要改掉这个不好的受气习惯了。
孙母一愣,冷不丁一口气没顺上来,直接晕了过去。
我慌了神,急忙叫人来送孙母去医院。
期间,我试图联系孙丞洲,得到的回复却是:“首长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联系他,特别是您。”
孙丞洲的警务员说这句话时,我正在缴费。
我神色暗了暗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可你没告诉他他妈住院了吗?”
警务员无奈开口:“说了,首长说他母亲经常这样,您不必拿这个借口寻他。”
“还有……首长还说。”
我愣了下:“还说了什么?”
警务员沉默了几秒:“还说他娶媳妇是为了省事,不是给自己添堵,找麻烦的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我没有急,也没有生气。
只是觉得胸口有些发闷,很堵心,很堵心。
我没有想到,我对于孙丞洲来说,是一个让他糟心的麻烦。
没关系,麻烦很快就会自己消失。
想通了这件事,我让孙丞洲的警务员来医院帮忙守着孙母,我就去银行将存折里的钱取了出来。
三百块钱,是孙丞洲给自己的彩礼钱。
他们结婚结的突然,连一桌酒席都没摆。
名正言不顺,现在要走了,也该把账给交明白。
我把钱装进一个信封里,转交给警务员,让他帮忙放进孙丞洲办公室里的抽屉里,过两天再跟他说。
警务员拿着那封薄薄的信件,随口打趣道:“这是嫂子给首长写的情书吗?”
我失笑否认:“不是,可比情书还珍贵。”
是我的真心。
我的心全都是孙丞洲,割舍不掉,就不带走了。
不知道行山是不是真的很难爬,一连两天,孙丞洲都没回来。
我没时间思念他,因为我发烧了,突如其来的高烧,我没有像以前一样往部队打电话,而是一个人去了小诊所。
“嫂子,首长怎么还没来陪你呀?我记得以前你生病,他可是急得不行的。”
我来的是军医院,大夫护士都认识我。
我浅笑一声:“你也说了他是首长,他忙的很。”
护士皱了皱眉,没忍住跟我打起“小报告”:“孙首长今早抱着一个脚擦破皮的女人进了我们医院,看样子急死了,那女人搂着他脖子紧紧的!”
“嫂子你可不能掉以轻心,你看你这病了这么久,孙首长从头到尾都没出现……”
我手微微一僵,却还是帮孙丞洲辩驳:“我没告诉他我生病的事情,他是军人,受了伤的群众受伤,他着急是应该的。”
很快,我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生怕会撞见孙丞洲尴尬。
回家的路上,我以为自己忍住的难过会爆发,却发现自己异常平静,连脚步都那么轻松。
当天夜里。
我洗完澡出来,两天没露面的孙丞洲回来了。
跟热气扑面的我四目相撞,他眼里闪过一抹复杂:“还没睡?”
我擦着头发:“准备睡了……”
明天的火车,路途颠簸,我今晚要好好休息。
“那你先别睡了。”孙丞洲打断。
“帮我熬一锅生姜红糖茶,再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,音音想洗个澡,但她发烧了,我怕她感冒。”孙丞洲说的时候,静静地观察着眼前人的表情。
他以为女人会闹。
结果竟然只是冲自己点了点头就进了厨房:“你等我二十分钟。”
孙丞洲跟在女人背后进了厨房:“你感冒了?”
我切着姜:“已经好了。”
其实我鼻音还很严重,说话像是堵了一坨湿棉花,瓮声瓮气难听的很。
“我不在就不知道照顾自己了?”
“这才几天,你就把自己折腾病了,故意的吗?”
孙丞洲觉得有些不爽,比起总是懂事的女人,他更乐意女人和自己闹一闹。
我放下刀,转了身看着男人:“放心吧,没有你在,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。”
“丞洲,你信不信我离开了你,会过得更好?”
孙丞洲皱眉:“周若虞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我静静地看着男人,声音清脆。
“我要走了,我明天的火车,但你不用来送我。”
第7章
“我走以后,你记得要吃晚饭,你胃不是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我就被男人摁在灶台边,用力地亲了两口。
“行了,闹归闹,别拿离开当玩笑。”
孙丞洲松了口气。
女人还愿意跟自己闹,就证明她还没这么变,哄一哄就好了。
唇边的温热还在,我的心却更加凉了。
那句再见,看来是真的没有机会说出口了。
“嗯,不闹了,你去洗个澡,我马上把东西准备好。”
这是自己最后能为他做的一件事了。
孙丞洲洗完澡,就带着红糖姜茶急匆匆离开了。
我想通之后,没有再失眠,我睡了一个安稳的觉。
一清早,我拎起收拾好的行李准备出门。
晚上的火车,本来还想临走前给孙丞洲做顿饭道别,但他昨夜又未归,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。
可这个时候,孙丞洲却气喘吁吁地回来了。
我愣了下,心想这句再见有机会说出口了。
“丞洲,你……”
孙丞洲打断了我要说出来的那句再见:“阿虞,下午我们去看电影,这是部队发的电影票。”
他将两方小小的电影票递到我面前。
时间是下午的两点,可是我离开的火车出发时间是四点。
两个小时恐怕会耽误。
我想拒绝:“我去不了了……”
“反正我等你来!”孙丞洲根本不听我说完。
他的目光落到我手上提着的行李上,又问:“你手上提着什么行李?又是要去给山区寄废旧衣服吗?”
我轻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解释。
我很清楚他只是随口问问,因为如果他真的在意,就会发现我拎的行李拉链上挂着我的身份证件。
“我到时候买些好吃的,两点就在电影院门口等你。茹音还在医院,我送她去新的住处,你休息会儿吧。”
“嗯,好。”我回过神,冲男人轻轻一笑:“下午两点……再见。”
脱口而出的那句再见,好像已经变得不再沉重。
那就好好告个别吧,孙丞洲。
第一次看电影,也是最后一次陪你看电影。
我捏紧了电影票,目送孙丞洲背影先走。
友好大影院。
我早早等在门口,来看电影的人络绎不绝从我身边经过。
两点的电影,看电影的人都在排队进场了。
今天有些变天,凉风钻进袖,冷意嗖嗖。
有小情侣羞涩对视从我面前经过,有一家三口牵着手亲密在我面前经过,就不见孙丞洲人影出现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离我搭车的时间也越来越近。
我不能再等了,再晚将错过这班列车。
我走下影院台阶,来到对面的报刊亭,递给大姐两毛钱:“大姐,我打个电话。”
“打吧打吧,看你在风里站了很久,是在等朋友吧?”
我不置可否,按下那串在心里滚瓜烂熟的孙丞洲办公室座机号码。
然而一阵嘟声之后,无人接听。
再打,仍旧没有应答。
“谢谢大姐。”我扯了扯干涩的唇角,转身要走。
身后的大姐却叫住我:“姑娘,你的电影票落下了没有拿。”
我没有回头,微热的眼眶仰了仰,释然道:“送您了,您和您爱人去看吧。如果有一位叫孙丞洲的人来问起我,麻烦您告诉他,我已经死了。”
那个满心满眼,把孙丞洲刻进骨子里的周若虞已经死了。
迎着风,我往火车站方向走去。
我要去赶火车,去往新地方,去迎接我的新生。
第8章
孙丞洲陪着朱茹音到了新的住处。
又被缠着去了亚州大厦买东西。
他本想拒绝,可想起自己的任务,他不能拒绝。
心里担忧自己若是不去,周若虞会不会多想。
罢了,她是了解自己的,定然会理解自己的决定,等到事情结束,他会全部说给周若虞听的。
看着外面渐渐变黑的天色,像是有一场瓢泼大雨要落下。
他喃喃开口。
“茹音,很晚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自己已经几天夜不归宿了,若虞怕打雷,她会害怕。
坐在床上的朱茹音皱了皱眉:“不就是陪了我两天,就这么害怕你的阿虞出事吗?”
“放心吧,我不会抢走你的,让她放心吧!”
朱茹音话语里是对周若虞掩饰不住的厌恶。
从回国现在,她也没给周若虞好脸色。
这时,孙丞洲却皱起眉:“阿虞从来没有说过你任何不好,茹音,你以前不这样的。”
她的钱和生活都是自己给的。
她的全部身心都是围着自己转的。
而是,阿虞是自己的妻子,他怎么可能会选择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呢?1
还有,阿虞最近的眼神,那么平静,那么疏远,在孙丞洲心中留下重重一击。
她肯定是生气了。
不行,自己要亲自跟她解释清楚这段时间的问题。
还有,这两天为什么会选择疏远她的答案。
“音音,你好好休息,有事叫我的警务员。”
孙丞洲的脑海里又浮现起曾经自己在人贩子手中,把周若虞救出来的画面。
朱茹音掐着手心,却不让孙丞洲走:“丞洲,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诺言吗?”
孙丞洲愣了愣:“什么诺言?”
他一时间想不起来。
现在整个人脑子里浮现的画面,全都是周若虞。
朱茹音表情一僵:“丞洲,你太让我失望了,你怎么可以忘记呢?”
“音音,我知道的,等我和她离婚了,我一定会做到你说的承诺的。”
孙丞洲本想发火,可想到自己的任务,他只能先安抚好住朱茹音的情绪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朱茹音嘴角微微一扬。
“但在部队里,我还是要演戏,毕竟她还是我的妻子,我不能忽略她,等到事情结束,不被大家发觉就行了。”
孙丞洲拍着她的手,心情却愈发急切。
朱茹音虽然恼,却也知道不该把孙丞洲的逼得太狠。
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孙丞洲又安抚了几句,最终才出了医院。
刚出医院大门,瓢泼大雨就砸了下来,山雨欲袭,要把医院砸出一个窟窿的架势。
“人呢?”
孙丞洲叫来警务员。
警务员一脸为难:“首长,嫂子不见了……”
孙丞洲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:“我不是叫你去通知的?怎么可能不见呢?”
周若虞丢了?
“我没见到嫂子,我去电影院的时候电影院都下班了。”
“首长,我们不该让嫂子见到朱茹音的,哪怕是为了取得她最后的信任。”
孙丞洲呼吸一停:“给我找,继续找,她不会丢的!”
话落,在外面跟踪的人也回来。
“首长,人追丢了,但我们抓了几个漏网之鱼!”
孙丞洲急得不行:“那你们见到阿虞了吗?!”
来人满脸苍白:“东湖掉了个穿蓝色布拉吉的女人进湖,不知道是不是嫂子。”
第9章
孙丞洲踉跄了几步往后退。
掉进湖里了?怎么可能?
阿虞怎么可能会选择自尽呢?
她连在人贩子手中都可以愿意活下来。
一定是朱茹音做了什么!
孙丞洲根本不相信这句话,他下意识要冲出去自己寻找。
却被警务员拉住:“首长,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,万一是对方演戏呢?我会派人私底下去寻找嫂子!”
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一句话,拉回了孙丞洲仅存的理智。
为了取得朱茹音的更加信任,他只能宣告周若虞死了消息,让朱茹音的注意力别在周若虞身上。
孙丞洲压制着内心的怒火,赶到了病房。
“丞洲,怎么会……”
“我还没来得及跟她宣战呢?她怎么会死呢?”朱茹音红着眼眶。
孙丞洲掐了掐手心,眯着眼打量眼前的女人。
他很想问。
为什么可以时时刻刻装的一副高高在上又特别无辜的样子?
可他现在根本不能。5
“只能算她倒霉,这女人动不动就自杀,烦死了。”孙丞洲压下翻滚的思绪。
朱茹音嘴角微微一扬,又满脸惋惜。
“丞洲,她想不开是她的事情,不过我现在有个事儿要跟你说,我们国家的武器不够先进这事儿,你是知道的,所以我带回来了新的研究技术。”
“但光靠我一个人,可不行……”
朱茹音声音淡淡的。
孙丞洲垂眸:“音音,你能为国家着想,我很开心,我会禀告上级派人跟你一起研发,可以吗?”
这么久了,她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了。
一开始,孙丞洲不相信朱茹音会叛国。
可上面却觉得他跟朱茹音关系亲近,派自己去周旋查到朱茹音具体的目的。
这些事情,他不能告诉周若虞。
一想到周若虞生死未卜,孙丞洲就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。
他只能私底下加派人手去寻找,却始终没有好消息传过来。
又要在朱茹音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。
孙丞洲的脑子都快要爆炸了。
每天闭眼前,都是周若虞那双失望的眼眸。
好在朱茹音已经展开了行动。
孙丞洲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:“快了,就快了,阿虞,你再等等我。”
一周后,朱茹音迫不及待地联系上了国外与她对接的上线。
“新的机枪资料我已经全部复制完毕,你们放心吧,孙丞洲很信任我,甚至是愿意放弃他的妻子,你承诺的绿卡也该给我了。”
电话那头,很是激动。
“今晚十二点,南城港头碰面!”
朱茹音激动地挂断了电话,出了国后才知道这个国家有多落后,马上自己就能拿到漂亮国的绿卡,她要远走高飞,从此以后她就跟这个落后国家没有任何关系!
可是有点儿舍不得孙丞洲而已。
夜晚十二点,朱茹音带着行李准备登船。
可是等了好久,海风吹得人身上发凉,却不见上线身影。
“不许动!”
突然一道惊恐声响,朱茹音发现远处准备上岸的上线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士兵活捉!
朱茹音觉得不妙马上要跑,却直直撞上一排人肉做的‘铜墙铁壁’,她被士兵们团团包围了!
朱茹音顿时失了血色: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
“当然是为了抓你。”
孙丞洲面无表情走出,看向朱茹音的眼里再无情义:“朱茹音,勾结境外,窃取国家机密为自己牟利,其罪当诛!”
第10章
哪怕是快死了,朱茹音始终不承认:“丞洲,勾结境外势力泄露资料的人怎么可能是我,我一直在拼命拯救这个国家啊!”
“我就是想坐船回家探亲的,你不要误会我,那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呢!”
孙丞洲冷冷看她表演,一点一点撕开真相。
“朱茹音,你从国外回来的那刻起,就已经进入了南城部队的视线。”
“我选择不揭穿你,选择配合你,是部队的命令,现在人赃并获,你的上线也被抓了,你再这么解释,也不会有人信你。”
“我只是没想到,短短几年,你就变成了叛徒!”
朱茹音嘴唇止不住微颤:“你利用我?”
“利用吗?谈不上,但先叛国的人,是你,任何想要伤害国家的人,都要受到惩罚!”
孙丞洲声音在夜间响起,带着无数的威严,一句一句砸在朱茹音身上。
朱茹音冷汗直流。
她知道,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
朱茹音直接被绑了起来,被士兵压回去时,她恶狠狠地冲着孙丞洲喊道:“孙丞洲,你倒是任务成功了,欺骗我的时候,想过这样做周若虞会原谅你吗?”
孙丞洲呼吸一僵,沉声道:“她是我的妻子,自然会理解我。”
他只要想起这几日周若虞变了的性格,他就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。3
自己不是故意瞒她的,接受朱茹音的接近是上级给的保密任务。
部队的任务,他谁也不能说,即使部队的人都说自己不是东西,也不能说。
只有把戏做真做实,才能彻底取得敌方的信任。
这些日子朝夕相处的夫妻生活,周若虞的好他看在眼里,他没办法告诉她真相,心里无比难受。
“周若虞不会原谅你的!她已经被你伤透了!”
“可惜她已经死了,你就算是道歉,也没有人会原谅你的!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“我一次次地跟她说,你的心里只有我!”
“孙丞洲,你在她那里,就是个王八蛋负心汉,你不配拥有幸福,我诅咒你!”
孙丞洲听着她的话,心脏仿佛被人掐了一把。
他攥紧了拳头,几乎是咬着牙吐出的字:“带走!”
完成任务后,孙丞洲急匆匆地赶到了部队。
上级一脸欣慰地看着他:“丞洲,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圆满,你升职有望。”
孙丞洲根本不在乎自己要不要升职。
“首长,我没时间了,我要去找我的妻子,万一她出事了……”
领导意味深长地看了孙丞洲一眼:“她没事,你放心吧。”
孙丞洲睁大眼睛,判断出来领导说的确实是真话,他立刻问:“那她人呢?她肯定很害怕,我得去见她。”
“丞洲!”
领导严肃的声音响起。
孙丞洲下意识站直了身躯。
“有件东西,我得给你看。”
孙丞洲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来。
“什么东西?不能等我把阿虞接回来再看吗?”
话落,一张纸被递到了孙丞洲的面前。
孙丞洲定睛一看,四个大字映入眼帘——离婚报告!
男方:孙丞洲,女方:周若虞。
第11章
孙丞洲不相信,他不敢相信。
周若虞竟然瞒着自己申请了离婚报告。
她想离婚,怎么都不问问自己的意见。
从娶了她开始,孙丞洲就从未想过离婚。
可眼前的事情已经是事实了,周若虞没事,却离开了自己。
带着对自己的失望,毅然决然地离开了。
孙丞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属大院。
路过军嫂的谈话基地时,就听见了一阵阵的议论声响起。
“听说孙首长家的那位死了?”
“死了活该,勾引男人,害的别人不能在一起,这就是命啊!”
“你们小声点,这话可不能经说!”
“要我说,她什么都本事都没有,嫁给了孙首长已经是她命好了。”
“床上功夫好,留得住男人呗,还好人死了,不然指不定还得勾引我家男人!”
孙丞洲越听脸越黑,他沉着步子上前:“她不是那种人,我娶她是我自己甘愿的!”
孙丞洲的突然出现,吓死了这群人。
她们急忙道歉。
“再让我听见这些话,叫你们男人都给我等着!”
孙丞洲又教育了几句,才朝着自己的屋子而去。
屋子里里外外,依旧是原来的模样,可再也没了周若虞的身影。4
她的衣柜里,没了衣服,只剩下那一堆的雪花膏。
有的空了,有的还是满的。
她没有带走。
他是真的以为周若虞喜欢雪花膏才花心思买的。
一开始,他心疼女人的手,买了这盒雪花膏。
她说:“从来没有给我买过,我会好好珍惜的。”
孙丞洲那个时候不懂,她喜欢的是买雪花膏给她的人。
浑浑噩噩地回到部队,打开办公室的抽屉时,那封三百元的彩礼信就平铺在桌子里。
上面只有一句话:孙丞洲,这份情我受不住,还给你了。
原来她说的离开,是真的。
孙丞洲彻底慌了。
他该怎么办…Zꓶ…
他一定要找到她,告诉她:自己错了。
三年后。
南城军区,孙师长办公室。
孙丞洲的警务员敲响了门。
“孙师长,羊城调职的元首长来了,您现在就见吗?”
孙丞洲不假思索:“见,让他进来。”
事实上,孙丞洲一直都接受全国各地的北调人才,是有私心的,万一他们见过周若虞呢?
三年来,他从没放弃寻找周若虞,他不知道她在那个省份,哪怕是自己亲临各地,却依旧没有她的身影。
加上升职之后,他工作繁忙,能离开的时间更少了。
他能做的就是在原地等待,他总有一种,周若虞还会回来的感觉。
不一会儿,“叩叩叩”的敲门声响起。
“报告!”
清脆的男声让孙丞洲觉得烦闷。
他皱着眉抬起头,却心头猛地一跳,眼前,男人穿着肩头戴着三颗金星军衔的,身旁跟着的女人,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周若虞。
三年了无音讯的人,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眼前!
孙丞洲激动站起身,彻底失去冷静。
男人淡定开口:“孙师长,您好啊!”
是新上任的南城军区师长,元年峥!
而他身旁的女人疏离淡漠。
孙丞洲轻轻地点头:“元首长好!”
他们二人是同级。
元年峥朗声一笑,牵住我的手,随后温声道。
“孙师长不必见外,听说你跟若虞以前是夫妻,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若虞的丈夫。”
“若虞,是我的新婚妻子。”
第12章
孙丞洲不受控制地睁大眼睛,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周若虞的身上。
他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把周若虞拉过来。
“孙首长,您好。”
随后,她轻轻瞪了眼元年峥:“我说了我不来的,非要我来,这里是部队!”
看着她娇怪的模样,孙丞洲气上心头。
他下意识要去忽略那句,周若虞是他妻子的话。
忍不住怒问:“周若虞,你最好告诉我,你是回来找我的。”
我再次见到孙丞洲,心情愈发平静。
我想过很多种画面,只是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。
我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我冲着孙丞洲轻轻摇头:“孙首长,我是陪着我丈夫回来的,您别误会了。”
变相的否认,让孙丞洲心凉了一截。
他的话哽在喉咙里,说不出来。
他不相信眼前的这幕,他找了三年的人,竟然是别人的女人了。
“你难道不知道我找了你三年吗?既然嫁给了别人,又为什么还要回来?”孙丞洲踉跄了几步,他情绪乱了。2
元年峥见状连忙挡在我面前。
他平静却又严肃地看向孙丞洲:“首长,你们过去的故事,我听说过,也知道,但我并不介意。”
“可看您还没有从过去走出来,但作为军人,不能犯错,希望您能离我的妻子远一点。”
元年峥冲着我轻轻一笑。
我垂眸一笑回应:“好啦,我也陪你来了,我还有事,先走啦。”
要不是元年峥非要自己陪他来,我并没有打算见孙丞洲的打算。
他们的情深,他们的宣誓主权,就像插在孙丞洲心上的一把剑。
而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孙丞洲的双眸。
看着周若虞转身离去的背影,孙丞洲想说点儿什么,却始终说不出来。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若虞离开。
三分钟后。
办公室里谁也没开口说话。
最终,还是元年峥开口打破了这声平静:“首长,我知道您三年前是演戏,可演戏归演戏,您没有看出来她的伤心难过,证明你们姻缘浅薄。”
孙丞洲拧眉,他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好印象:“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批判我?”
元年峥轻笑,眼里满是不屑:“因为您从来不会替她解释,而她也就不解释,您应该知道当初军区大院的人,都瞧不上她吧。”
元年争的话就像一块石头砸进沉浸的湖面,掀起波浪,又给孙丞洲来了沉痛一击。
孙丞洲想要继续说出来的话,也被彻底噎在喉咙里。
他想解释。
又该怎么解释。
他说,是真的,但那是他想锻炼周若虞而已。
从人贩子手中救出来的人,心情一直不太稳定,所以他只是想要周若虞坚强一点儿而已。
或许是自己的方法做错了,可自己没有别的意思。
元年峥最后没在说什么,只是直接离开了。
整整一天,孙丞洲都神色Zꓶ悻悻,心情不安。
下班的时候,孙丞洲刚走出门。
就看见了周若虞牵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等在门口,那个孩子,高兴地冲着元年峥喊爸爸。
一瞬间,孙丞洲浑身僵硬。
第13章
怎么可能……
孙丞洲用力地睁开眼睛,眼前的一幕依旧没有变化。
周若虞还是牵着孩子,元年峥正蹲下身在逗孩子。
周若虞竟然和元年峥有了孩子?
孙丞洲无法相信。
难道她离开自己时,就和元年峥走到了一起?
一时间,一股无名怒火从心中升起。
孙丞洲再也看不下去,他几步地走上前,看着那个笑嘻嘻的孩子,他眉头早已经皱成了川型:“你之所以要离开我,难道是因为他?”
孙丞洲心里有怒火,想发却发不出。
因为他们确确实实的申请了离婚。
即使是离开了自己,她找了别人,自己该有意见吗?
更何况,那个时候,元年峥并不在这里。
质问出声后,孙丞洲就发现自己理亏了。
元年峥见状立刻站起身。
我揉了揉孩子的头,示意元年峥别说话。4
我没否认,而是看向孙丞洲认真解释:“首长,这些事情,我没有义务告知给您,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您是首长,我就不打扰您了,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们纠缠不休,对您的工作没有任何好处。”
我说完直接转身拉住了儿子的手和元年峥的手离开。
孙丞洲噎在原地。
他想过周若虞会不会和自己吵一架,或者骂自己不知好歹,故意揣测。
只要她愿意跟自己多说两句话。
可她连生气的迹象都没有,这才是苏丞洲最难受的地方。
看着他们的背影,孙丞洲想追上去,可是周围的目光那么多,他只能暂停了脚步。
只觉得全身升起一股无力感来。
不对,这不是过去的周若虞,她不会这么礼貌的和自己说话,她应该是撒娇地冲着自己生气才对。
陌生,太陌生了。
陌生到孙丞洲停在原地驻足了很久。
……
家属院里。
孙丞洲刚踏进几步,就听见平时就吵闹的几个军嫂今天说的更欢快了。
三年前他说过一次,几个人收敛了几分。
没想到现在,因为周若虞回来,她们又拾起来自己的技能了。
“还真是那个保姆啊?她倒是命好,傍上一个又一个!”
“咱们这么久没她命好呢?没死还嫁了人,关键是还和孙首长同级!”
“谁不知道孙首长找了她那么久,她倒好,生了别人的孩子又住回了军区大院!”
“我看她是来示威的吧,示威孙首长不珍惜她?”
“任谁想想,孙首长那可是军官,人家做事是有命令的,哪能告诉她?”
“真是会勾引人!”
孙丞洲本不想理会,因为三年来,他将全部的心思都落在了找周若虞身上,可想起白天元年峥的那翻话。
他沉着脸上前:“部队不是你们饭后谈资的地方,你们胡乱造谣,惩罚的是你们男人!”
这是孙丞洲第二次在家属院发火。
为首的女人,曾经在周若虞面前编排是非的长舌妇,她之前不在,这次话题也是她先发起的。
所以她根本忍不住,冲着孙丞洲开口:“我们说的也不是假的,人家心中要是真的有你,怎么可能离开你啊!”
第14章
长舌妇话落,一旁的军嫂早就露出尴尬的神色了。
她们连忙上前让长舌妇别说了。
孙丞洲噎住。
他想反驳,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。
确实是,如果自己对她好点儿,她是不是不会离开自己?
要说周若虞过去心中没有自己,孙丞洲压根儿不信。
可想起周若虞曾经陪伴过自己的日子,他拧了眉:“你别在这里挑拨,你曾经找她麻烦,我只是不说,但我心中有数。”
长舌妇一愣,脸上浮现一抹担忧。
特别是旁边的人都在小声让她别冲动。
她忍不住。
凭什么周若虞已经和孙丞洲离婚了,人家还要为她出头?
看着孙丞洲,她讽刺开口:“您知道为什么不出头?我们还以为您是故意让我们这样说的呢。”
这句话就是一根长剑,彻底刺痛了孙丞洲的心脏。
过去,他确实是在这事儿上有所欠缺,他就是想锻炼周若虞辨别是非的能力,别以为流言蜚语就失去生活的动力。
可现在看着她们的反应,自己确实是真的做错。
孙丞洲心中升起无数的愧疚来。6
可现在这份愧疚,他好像还不回去了。
他没有机会,也不知道该怎么还回去,她结婚了,难道还去纠缠不清吗?
这不是自己的做法。
“快别说了,真想你男人被处罚啊!”
“你也真的是!”
一群人见孙丞洲脸色越来越黑,拼命来拉长舌妇。
长舌妇这会儿才清醒了几分,连忙低头:“首长,我不是那个意思,您要是想周若虞的话,就去把人哄回来就行了……”
“那啥,不要为难我男人,我男人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孙丞洲没理会她们的辩驳,直接离开了。
只是怕这些流言蜚语再次落进周若虞的耳里,他必须想个办法提点一下这群军嫂的男人。
而我这边,刚把家里收拾干净,长舌妇就上门了。
我正在哄孩子吃饭,瞧见她一脸尴尬的样子,拧起眉头:“有事儿?”
我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印象,但未来自己还要在家属院生活一段时间,我不想吵架。
“那啥,你男人呢?”
长舌妇环顾一圈,竟然没看见元年峥的身影,家里连男人用的东西都没有。
难道他们是假结婚?
她好像发现了很震惊的东西。
我蹙眉:“怎么,看上我男人了?”
长舌妇一噎,连忙开口:“那啥,我真是有事儿求你。”
长舌妇把刚刚发生的一幕说给我听。
“哎呀,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恶意的,谁知道孙首长会那么生气啊,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。”
我诧异,孙丞洲竟然会替自己辩驳了?
“所以你想说什么?”
“难道你说我坏话我要原谅你去跟你求情?我又不是圣母。”
我打断了还嘀嘀咕咕的长舌妇。
她眼里满是算计和对自己的嫉妒,我对她还真的没有什么耐心。
长舌妇一脸歉意:“我知道孙首长心中还有你,你替我跟孙丞洲说说好话,让他别惩罚我男人行不行?”
“我给你道歉,怎么罚我都没关系,我男人可什么错都没有啊!”
我挑了挑眉:孙丞洲心中有自己?
第15章
我被她这副不要脸的样子逗的差点儿笑出声来。
“林仪茹,如果我是你,我没这么没脸没皮,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,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。”
长舌妇林仪茹的表情一僵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我抱着孩子,头也没抬,声音轻轻地,却震颤人心。
“曾经你骂我辱我的时候,也许没想过有一天会牵扯到自己的男人吧?”
“过去我即使被你们骂被你们侮辱,也断然不会像你这般口出狂言,所以你家男人就算是被处罚被开除,都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哪怕是孙丞洲心中有我,也跟我没关系。”
我淡淡的笑,却刺痛了长舌妇林仪茹。
她想不通,老天爷为什么要给周若虞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。
那张脸,没特别出色,但在自己看来就是祸国殃民,因为她跟着孙丞洲回来的这天,自己男人多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有什么好嚣张的?你除了脸还有什么吗?”
“不帮就不帮,你这种狐狸精,贱货,早晚会遭到报应的!”
林仪茹一想到自己男人看过她,眼睛都挪不开,她就忍不住狠狠地骂出声。
“林仪茹,刚刚跟你说的话,难道就忘记了吗?”
话落,门口传来孙丞洲的声音,是深沉严肃的。4
林仪茹表情瞬间慌乱起来。
我倒是有些莫名,没想到孙丞洲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。
不过还没等林仪茹开口,紧接着想响起的,是林仪茹男人的声音:“姓林的,你疯了吗?你要是没事儿干,就给我回乡下种田去!”
林仪茹瞬间就更慌了。
她哪能回乡下啊,万一哪个女的把自己男人勾走了呢?
林仪茹急忙转身,看着自己男人一脸阴沉,心惊肉跳地她垂下头:“我就是气不过孙丞洲行权利之便耽误你!”
“我是为了你好!”
我嘴角微微一抽,我抬起头,看着突然间出现的孙丞洲,愣了片刻。
刚想说话,怀中的孩子突然间哭了起来。
我连忙低声安抚。
孙丞洲冷眼看向林仪茹的男人,男人瞬间反应过来,一把拉着林仪茹走了:“老子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!”
屋子外满是林仪茹求饶的声音。
我呼了口气。
早知如此,又何必当初呢?
因为孩子哭的突然,我安抚了半天,也没安抚好。
抬头才发现孙丞洲还在这里。
我愣了下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孙丞洲打量着四周,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,他拧眉:“他不在?留你一个人在这里?”
我垂了垂眸:“他去买菜了不行吗?跟你没关系。”
孩子依旧还在哭,孙丞洲看不下去,他忍不住上前:“他这是要做什么?哭的这么厉害。”
我眨了眨眼,有些尴尬地别过头:“他饿了……”
“那就吃啊!”
“难道他连能吃的东西都不给你们吃吗?”孙丞洲脸色沉了下来。
“什么男人!”
我拧眉。
“跟我男人没关系,但现在你能出去吗?”
“为什么?如果没吃的,我那儿有米。”孙丞洲怕女人没东西吃。
我听的耳根微微泛红,“他现在还在喝奶……”
第16章
孙丞洲震惊不已,有些尴尬地下意识问出声:“喝……奶?”
“他多大了?”
这孩子看着也不像很小的样子,一般的孩子不是很快就会戒奶吗?
我轻轻地舔了舔唇角,垂着头看着孩子哭的孩子:“两岁多……”
孙丞洲瞬间明白了我说的是什么。
他不敢再想,越想心情愈发奇怪。
就是连耳根也跟着泛起一阵红晕,一说到这个字,他就想到了过去在床上,女人那一双饱满的苹果。
倏地,脸爆红,身体也有了异样。
我下意识转身:“这么大了,怎么还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,也知道自己不该说。
毕竟自己现在不是她的男人,若是传出去,对她没什么好处。
孙丞洲有些尴尬地开口。
“我先走了,如果她再找你麻烦,让你男人直接上报,上面会处理的。”
他很想留下,却只能僵着背离开,就连厚重的呼吸都隐藏在风中。
我盯着孙丞洲默默离去的背影,轻轻地拍着儿子的背:“儿子,为娘的脸今天都快被你丢光了。”
至于为什么两岁多还在喝奶。
这个我也很疑惑。
因为生下这个孩子到现在,我还是在出奶……
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病了,慌张不已。
所以我急匆匆去了好几个医院做检查,却什么病症都没检查出来,身体一切正常。
医生说如果没什么严重的情况,让孩子喝着也没事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消失了。
可孩子越来越大,我总不能一直让孩子一直喝吧,男女授受不亲,还会教坏孩子。
所以我只希望赶紧退奶。
“妈妈,他是谁?”
儿子这会儿已经平复了心情,他就是看不惯那个阿姨欺负自己的妈妈故意哭的。
可看着自己妈妈,他又眨着眼睛好奇地问。
我咳嗽了两声,飞速转移了话题:“喝你的,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……
孙丞洲加快了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家里。
看着曾经和周若虞同处的屋檐,他几乎一晚上没睡。
只要想起今天的画面,他的思绪就忍不住朝着过去他们在床上那愉快的事情上面引。
过去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犹如电影一样,不停地播放,让他心猿意马,整个人不得快活。
孙丞洲喘了喘气,觉得尴尬:“你现在想有什么用吗?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。”
是啊,他就算是再想觊觎,也只能装在心里。
因为周若虞已经再嫁,他总是有再多的感情,也要憋住了。
白天那一幕,自己只能当做没看绿̶见。
孙丞洲想了一晚上终于想清楚了。
他要装作心里不再有周若虞了,只要她幸福,其实比什么都好。
而且哪怕是再喜欢,也只能装作不在意了。
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,孙丞洲想的简单,事情却不如他计划的一半。
孙丞洲刚刚想完这事儿,准备去部队,结果一出门就遇到了周若虞牵着孩子出家属大院买早餐。
她弯着腰,身材姣好,胸前的风景若隐若现:“儿子,我们去找爸爸。”
第17章
孙丞洲咽了咽口水,下意识别过眼。
他后退几步,想让周若虞从自己面前先离开。
现在他得知了周若虞没事,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地了。
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,她没事,嫁了人也没事,只要她好好地,幸福的全都好了。
是的,他就是这么想的,所以在再次看见周若虞的时候,心中的这个想法更加强烈了。
过去是自己亏欠的她,这点儿难受都不肯受的话。
孙丞洲只觉得自己活该。
做事不能只凭自己,也要考虑别人的感受。
这是孙丞洲得到的教训。
可偏偏事情就不按照自己的想法来。
“是叔叔,妈妈,是昨天的叔叔!”
小孩的声音响起,孙丞洲猛地抬起头。
周若虞的儿子迈着小短腿朝着他这边猛地跑过来。
一跑一搭,格外的滑稽。
孙丞洲心底一软,却下意识转身要走,可那架势看着都要摔了,周若虞又在后面追:“别跑,会摔的!”
孙丞洲只能停下脚步,上前几步摁住孩子:“这里不能乱跑,知不知道?”
孙丞洲对这个孩子没什么好感,毕竟他是元年峥的孩子。
任谁都不会喜欢情敌的孩子吧?
孙丞洲可没有爱屋及乌的嗜好。
只是可惜。
和周若虞那么多次,竟然连个孩子都没有。
想到这里,孙丞洲看着孩子的眼神暗淡了几分,这个孩子长的不像周若虞。
若是自己有孩子,应该会像周若虞吧。
毕竟周若虞那么好看。
“谢谢首长,这孩子太调皮了。”
我上前抱住儿子,轻轻地拍着他的屁股:“下次再乱跑,妈妈就不要你了!”
我低头教育了两句儿子,抬起头想说话。
却发现孙丞洲已经转身走远了。
我看了几眼收回眼神。
儿子拉着我的手,笑的开怀:“妈妈,我想找他玩儿!”
我撇撇嘴:“你没看见人家根本不想跟你玩吗?”
说完,我轻笑了声:“儿子,走吧,回家吃早饭咯。”
自从经历了早上的这一幕。
孙丞洲的心情愈发郁闷了。
他坐在办公室一整天,心里想的都是周若虞。
只要一想到周若虞,他的心情就忍不住激动起来,哪怕是他不停地告诉自己:周若虞已经嫁人了,你不能再想她了。
可是依旧控制不住。
这时,领导打来电话:“小孙,晚上一起吃个饭,张军长的女儿吵着要见你。”
孙丞洲皱了皱眉:“不来。”
他并没有再婚的打算。
以前想好了,如果周若虞回来,他还是要和周若虞在一起的。
如果不回来,绿̶自己就一辈子不结婚好了。
可周若虞回来了,陪在她身边的人,已经不是自己了。
领导却在那边不依不饶的:“人家没要嫁给你,人家找到了新的对象,让你一起把把关。”
事已至此,孙丞洲最后不得不去。
晚上。
军长家里。
孙丞洲刚坐下,军长的女儿就牵着男人进来了。
本来他不在意,可定睛一看。
军长女儿带回来的男朋友,正和她有说有笑的。
关键是,这个男人,竟然是昨天在自己面前示威,又宣誓主权的元年峥?
第18章
怎么可以?
元年峥这是什么意思?
两头骗吗?
周若虞知道吗?
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,孙丞洲猛地站起身:“元年峥!”
元年峥愣了下,刚抬起头,就被孙丞洲一拳打歪了脸。
“元年峥,你忘记了你家里还有妻子儿子了吗?”
“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,竟然还敢来教训我!”
“你对得起周若虞吗?”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在座的众人。
军长一脸懵逼:“什么妻子,年峥没结婚啊?”
孙丞洲瞪起双目:“什么意思,你把周若虞当情妇?”
元年峥摸着自己疼痛的脸,他默默地看了眼孙丞洲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看着急匆匆关心的自己的女朋友,他笑出声:“孙首长,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知道了。”
周围的一群人,此时此刻都看着孙丞洲笑出声。
这变化,让孙丞洲处于懵逼的状态中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元年峥不解地看着众人,眼神急切。
领导冲着元年峥先开了口:“解释吧,他可以知道。”
元年峥点了点头,冲着孙丞洲解释:“周若虞和我也是在演戏,目的是为了逼出朱茹音留下来的势力。”
“因为朱茹音不会再信你,我们猜测她会不会吩咐过下面的人不要放过周若虞。”
孙丞洲皱眉。
大概就是和自己以前干的是一样的事情。
他沉默了片刻:“然后呢?”
“你们怎么知道朱茹音就愿意呢?”
“因为我们分析了朱茹音的心理,她现在已经失望,得知你可能可以救她,她故意泄露的。”
元年峥挑眉:“周若虞本来不想答应的,可得知了真相之后,她说她愿意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“孙丞洲,你难道没发现,家属院里,她身边并没有我的身影吗?”
孙丞洲一噎,却是大喜上心头。
那么多的话,他丝毫不在意朱茹音是什么意思。
这一段话里,孙丞洲只听见了周若虞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。
至于孩子,他根本没多想。
管孩子是谁的,只要周若虞还愿意看自己一眼,比什么都重要!
孙丞洲连饭都没来得及吃,直接冲了出去朝着军属大院奔去。
身后的人笑道:“这小子性急!”
“还不是三年了,好不容易才找到人,至于结婚报告,我可没批,只是想磨砺一下他,谁让他以前根本不知道珍惜!”领导笑呵呵地开口。
几个人附和,觉得确实应该给他一个教训才对。
元年峥的女朋友挽着元年峥的手:“你说嫂子会原谅孙丞洲吗?”
元年峥挑眉:“不好说啊,如果是我,我就不原谅,可周若虞,我并不是很了解她。”
“那你还挺识相的。”女朋友笑出声。
元年峥没说话。
他就是这个意思,如果是自己,不会原谅孙丞洲,可他不是女人,猜不透别人女人心思。
孙丞洲急匆匆地回了家属院,一路上他格外的紧张,他不知道该面对突然间发生的这一幕。
家属院里,周若虞的屋子里还灯光亮起。
他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。
“阿虞!”
他边跑边喊。
彼时,我正洗完澡出来,还没看清楚,就被孙丞洲抱了个满怀。
第19章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为什么瞒着我?”
“是不是我以前不肯对你好,你生气了对不对?”
孙丞洲一口气说了好大一堆话,一句一句砸向我。
我先是愣了下,随后反应过来了,应该是元年峥告诉了他。
我推开孙丞洲:“我先擦个头发。”
下一秒,手中的毛巾被男人夺走:“我来。”
我眨了眨眼:“怎么好麻烦你呢?孙首长?”
孙丞洲顿了顿,他情绪翻滚,又将人紧紧地抱紧怀中,伸手去擦我的头发:“阿虞,生我的气,就打我骂我,千万不要不理我。”
“我知道,我过去错的很离谱,不能告诉你真相,却也不肯安抚你。”
“是我一意孤行,忘记了这么做会伤害到你。”
孙丞洲很少有这么文绉绉的时候。
我没拒绝他给自己擦头发。
我静静地开口:“你知道吗?我从来没有怪过你。”
不管是过去也是,现在也罢。
我没恨过孙丞洲,也没怪过孙丞洲,更没有讨厌过他。
得知他是为了卧底才接近的朱茹音,心中最后的一点儿怨气也没了。
“阿虞……”
孙丞洲的声音哑了几分。
我笑了笑,从他怀里挣扎出来:“有什么话等我擦完头发,不然要感冒了。”
我之所以愿意回来,是想确认孙丞洲的心意而已。
加上能帮上孙丞洲的忙,也算是自己对他救了自己的回报而已。
孙丞洲站在旁边,拿过毛巾,轻轻地擦起来。
“阿虞,我做梦都没想到,还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孙丞洲声音哽咽,好像真的是喜极而泣。
我被他这副模样逗笑,轻轻一笑:“那现在呢?如果不能接受,我会很快就走的。”
孙丞洲抱住我,丢掉毛巾:“不许走!”
我长叹一口气:“其实我也想你。”
“但我想做的更好,做一个更加配的上你的人。”
我现在敢爱敢恨,心中有孙丞洲我就回来。
孙丞洲如果还是以前一样,那就走呗。
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周若虞了。
孙丞洲摇头:“我从来没觉得你配不上我,相反的是,我做的事情,配不上你给我的好。”
我眨了眨眼,朝着卧室走去:“你想的明白就好。”
“阿虞,回来就好。”
孙丞洲忽然开口。
我一愣,转身时,被男人狠狠揽住腰吻了起来。
这个吻,好像要把我吞噬殆尽。
我差点儿喘不过气。
好不容易推开男人,我微微瞪了他一眼:“你属狗的吗?”
孙丞洲咬了咬牙,把人拉回来:“我想你想的紧……”
下一秒,我被他抱起扔在了床上:“我真的很想你。”
我想到什么,要推开他时,穿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散开了,奶水孜孜不倦地流了出来。
我别开头:“别看……”
孙丞洲震惊,刚想说话,门口响起孩子的声音。
“妈妈,你们在干什么?”
我急忙穿好衣服推开孙丞洲,在孙丞洲有些恍惚的眼神中起身:“那啥,孙丞洲,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下。”
“周关关,你亲生儿子。”
第20章
孙丞洲又震惊了,仿佛石化在原地。
他下意识看向站在门口的孩子。
这是自己的孩子?
他不可置信:“你骗我的吧?”
我轻笑:“他两岁七个月,长的像你,你没发现吗?”
孙丞洲愣住。
我扬起嘴角:“儿子,你觉得他是谁?”
儿子哈哈大笑:“他不是我爸吗?”
“你天天晚上都要看他照片的!”
“不过他也太傻了,竟然看不出我就是他儿子!”
人小鬼大的,孙丞洲呼吸愈发厚重。
我只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儿子丢干净了。
孙丞洲猛地拍打自己的脸,早上他还在嫉妒元年峥有个儿子,现在周若虞告诉他,这是自己的儿子?
孙丞洲感觉自己幸福地要晕过去了。
他又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人中,忍不住开口:“阿虞,这是真的对不对?”
“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。”
我没理会他:“真的,是真的。”
我边说边拉着儿子去睡觉:“走吧,别理他,让他自己好好思考吧,”
孙丞洲依旧没缓和过来,他就这样守着周若虞和儿子看了一晚上。
直到真正地确认没有消失,才终于相信,这是他的儿子和妻子。
“其实我们的离婚报告并没有生效,你知道吗?”
早上醒来,我问孙丞洲,
我之所以回来还有个原因,如果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,我就再起申请离婚,这次一定要等到离婚报告彻底生效再走。
孙丞洲听的眼泪倏地落下,他开始痛哭:“都是我不好。”
“如果我早点儿反应过来,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生下孩子。”
我淡定一笑,倒是他突然间哭了,确实有点儿惊奇。
“其实我没吃苦,我找到了我的亲人,他们是羊城富商,我在他们家住了段日子,生下儿子才离开。”
离开后,我就摆摊做起生意来,虽然赚的不多,但能养活自己和孩子就比什么都好。
而且,赚钱也挺容易的,可惜过去的自己被孙丞洲迷晕了眼。
不过之所以没有人找到自己,是因为自己打扮的丑,所以没有人找到自己。
就是不知道元年峥为什么会找到自己。
或许是组织一直都在背后关注自己吧,所以自身的安全基本上不用担心。
孙丞洲默默地听着,紧紧地抱着我,忍不住开口:“那你的奶水是怎么回事?”
我红着脸解释了。
孙丞洲怕有事,要带我去医院。
我拉住他:“你不觉得这样也很好吗?它迟早会消失在,但现在,我们得给儿子戒奶了。”
孙丞洲傻眼:“什么?怎么戒?”
我羞涩转头:“你帮他……替代他的位置。”
孙丞洲翻身在床上压下我,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女人。
“认真的?”
此时此刻,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,她在自己身下撒娇的样子。
“你也可以拒绝。”我推开他。
孙丞洲亲了我一口,又压了下来:“你知道吗?这辈子我唯一拒绝不了的,就是床上的你。”
我:……
真骚气,以前怎么没发现呢?
第21章
我最后还是推开了孙丞州。
“不好意思,我现在还没原谅你,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,不然我就带着儿子远走高飞,反正我现在有钱。”
我确实是很傲娇。
因为离开后,我觉得自己没必要一直靠着男人。
人,只有自己有钱了,才知道,靠自己才是最好的。
孙丞洲没有再动作,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我:“我不会再允许你和孩子离开我的视线。”
“现在也是,未来也是,永远都是。”
孙丞洲番外。
在没有遇到周若虞之前,孙丞洲的计划是等朱茹音从国外回来,再打结婚报告结婚。
这是他给自己规划的人生旅程。
也是和朱茹音的约定,他是军人,就应该重承诺。
计划赶不上变化,他跟随部队的命令南下,从人贩子手中救出了一堆妇女孩子。
直到有人喊:“地窖里还有一个姑娘,她昏迷了!”
孙丞洲自然是直接跳下了地窖,地窖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姑娘,身上的衣服带着补丁,已经泛白沾着土,她身体都在颤抖。
她就是周若虞。
在孙丞洲要去扶她起来是,她醒了。
瞧见自己,她没有害怕,而是小心翼翼地问:“您是来救我的吗?”
借着月色,他看清楚了周若虞的容颜,不是艳丽,而是清秀,脸色挂着泪痕,表情却又坚强。
他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周若虞艰难地坐起来:“你穿着军人的衣服,你是军人,军人不会伤害我们老百姓的。”
她说的肯定,孙丞洲的心莫名软了一半。
他是头一次被初相识的人如此信任。
“我救你出去。”
这是他们的第一面。
全部的人解救出来后,部队安排他们的亲人见面接人。
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的差不多后,就剩下周若虞一人了。
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田埂处,什么话也不说,也没哭。
孙丞洲的心都跟着颤了几下,他忍不住上前:“你家里人怎么还没来接你?”
“我是个孤儿,去羊城的时候被人贩子盯上卖到这里来的。”
“等你们走了,我再走。”
周若虞瘦的连下颚骨都凸出来了,因为被关了好些天的缘故,她时不时的发烧。
这样的身体,真的能一个人走吗?
“以后想过做什么?”
孙丞洲承认,这个时候他是带着正常的关心去询问的。
他见着她愣了半天,笑出声来:“不知道啊,边走边看,捡垃圾也能活不是吗?只要我不想死。”
孙丞洲心疼了。
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心疼意味着什么。
他竟然萌生出了想要带走她的想法,而且照做了。
“我在部队缺个做饭的人,你要不要跟我走?”
孙丞洲这个时候想的是: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,只要别再被人贩子拐着走就行了。
他记得那个时候,周若虞震惊地看了一眼。
哭了。
救她出来这么多天她没哭,偏偏是现在哭了。
孙丞洲急得不行,他不知道安慰。
“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,没事的,我就是……”
周若虞擦着眼泪打断了他的口不择言:“我去,谢谢你,长官!”
孙丞洲心又软了,他垂眸开口:“别叫长官,叫我丞洲就好。”
“谢谢你,孙丞洲,给了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。”
第22章
年少轻狂,孙丞洲不知道自己的举动,会牵动所有人的命运。
他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个正常的事情,只要让人活下去,比什么都好,不是吗?
他将周若虞带回了军区大院。
以保姆的身份告诉所有人,这是他带回来的人,没有人可以欺负她。
很快,孙丞洲就忙着出任务,训练了。
他没有刻意地去照顾周若虞。
只是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很大改变,衣服有人洗,家里永远没有一丝灰尘,回家后会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自己。
渐渐地,孙丞洲习惯了这种生活。
他开始期待,每天回家,家里会做什么样的菜,女人是不是又胖了点儿。
孙丞洲发现自己开始犯病了,他开始止不住地去想周若虞。
后来,战友告诉自己,这叫相思病。
他还没来得及对这个答案有深刻的认知时,孙丞洲中药了。
他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对自己下这种药。
孙丞洲挣脱了束缚,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军属大院。
周若虞正在择菜,瞧见自己的时候,她愣了下:“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?”
孙丞洲身上的火气袭来,他知道自己要离周若虞远一点,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就急匆匆地进了门。
周若虞哪见过这种阵仗,她担心自己出事跟了进来。
从这里开始,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。
他要了周若虞,在药物的催试下,他将床晃动一整晚。
听着周若虞的哭泣声,他更激动了。
直到清醒,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。
看着周若虞红通通的双眸,愧疚从心中升起。
他想,他要违背和朱茹音的诺言了。
“阿虞,我会负责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孙丞洲是个男人,不会逃避,也不会将错怪在任何人身上。
周若虞才是受害者。
他明显地看见周若虞眼睛亮了几秒,又暗淡了下去:“我怕我配不上你。”
她喃喃开口。
孙丞洲没说话,只当她同意,毅然决然地打了结婚报告。
那天,周若虞做了十二个菜,说算是新婚。
孙丞洲觉得自己亏欠了她。
可她什么都不要,只说:“没关系的,我已经很幸福了。”
从此刻开始,孙丞洲的生活更加丰富了。
周若虞在床上和床下,简直是判若两人。
孙丞洲开始喜欢是这种生活。
直到……朱茹音的消息传来,部队说她已经投靠了国外,但需要自己去接近她。
孙丞洲第一个想到的是周若虞。
他不能对她解释。
他也知道自己深夜里,会控制不住地叫出的名字是朱茹音。
他无法解释,可她也不问。
自己亏欠的人,一直都是周若虞。
所以他想:等这件事结束后,他一定要好好地和周若虞解释清楚。
因为孙丞洲发现,不知道什么时候,周若虞已经住进了自己的心中。
他想:这辈子他要在一起的人,一直都是周若虞。
可是,事情结束了。
她走了。
她不声不吭的地走了。
孙丞洲拼命地找啊找啊……
直到……
“丞洲,给孩子喂饭,我要去谈下一个店铺了。”
周若虞的声音在卧室响起。
厨房里的孙丞洲诶了声:“这就来了。”
还好,她还愿意回来。
【全文完】
推荐文章转载于网络,如侵立删
http://omashta.com/xinwendongtai/828303.html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