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古历代大汗,权势最大的不是成吉思汗铁木真,而是他的孙子蒙哥
1259年七月,毒日头烤得四川合州城墙上血水都蒸出了腥气。山下的蒙古大军突然收营拔寨,潮水般向北退去——他们的汗,暴毙营中。整个帝国的战争机器轰然熄火,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。
你们可知,此时正有两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在同时燃烧?西面,旭烈兀的军队刚把巴格达哈里发裹在地毯里踩死;东线,大理已插上蒙字旗,忽必烈正要捅穿南宋;而在草原金帐里,等着蒙哥批阅的,是波斯税吏送来的羊皮账本。
这画面撕裂吗?成吉思汗的帝国从未如此紧绷如弓弦。铁木真用马刀拼出疆土,窝阔台靠贵族分治守成,而蒙哥,竟把散沙捏成了铁拳。
最讽刺的是,执弓之人本不该是他。
1251年那场忽里勒台大会,窝阔台家族的人连门都没摸到。金帐汗拔都攥着刀把子说:“该换托雷家坐坐了。” 全场寂静。蒙哥的父亲托雷,三十年前喝下兄长窝阔台赐的“治病神水”后七窍流血而死,这支血脉早被权力圈放逐。
可机会来得残忍:窝阔台系的贵由与拔都争权暴毙,留下权力真空。拔都直接扶蒙哥硬坐上汗位。草原的传统继承链条,第一次被外力强行扭断。
新汗烧的头把火就让旧贵族发抖。他派钦差到波斯查税吏贪墨,去中原核军户田亩,连成吉思汗女儿豁真的封地都被丈量。“复归制命”四个字像鞭子抽在各系宗王背上——金帐汗国献马匹,察合台汗国交矿册,再不似从前各自为政。
当驿卒星夜驰骋在贯穿欧亚的驿道时,蒙哥正在画两条死亡射线:亲征南宋,又命旭烈兀西征。于是史上最荒诞的战争交响响起——长江边的投石机砸毁宋军水寨时,幼发拉底河畔正用石油焚烧阿拉伯古籍。
在重庆钓鱼城下,蒙哥的帅旗被血汗浸透。五十岁的皇帝亲自擂鼓攻城,连克剑门、苦竹两隘,却倒在山城盛夏的瘴气里。军中至今流传秘闻:有士卒见他肩头嵌着宋军的弩箭,也有人说瘟疫斑已爬上脖颈。
他咽气时,最西端的旭烈兀刚拆毁巴格达城墙。快马狂奔四个月才把死讯送到叙利亚前线。正冲杀的大将愣在阵前,突然收刀嘶吼:“回师!” 横扫伊斯兰世界的雷霆之师,竟因一纸讣告土崩瓦解。
更致命的是帝国神经的断裂。蒙哥设立的“中书省”文牒瞬间变成废纸,查账的御史被各汗国驱逐。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争位的马蹄踏碎草原时,旭烈兀在波斯自立为伊儿汗,金帐汗拔都的子孙冷笑旁观。曾经拧紧的螺丝,炸出满地碎片。
后世总争论:若蒙哥多活十年,会不会提前百年实现“全球化帝国”?他铺设的驿站比如今高铁网还绵密,他派的波斯监税官手握汉文账册,他签发的调兵令能同时指向长江与幼发拉底河。这哪是游牧汗王?分明是坐在毡帐里的CEO。
成吉思汗创造了躯体,蒙哥注入了中枢神经。当他猝死,神经束寸寸崩裂——各肢体还能抽搐活动,却再无法协同出拳。元朝后来所谓的“大一统”,不过是被砍断手脚的躯干标本。
所以我敢断言:权力顶峰不在开疆时,而在控局时。铁木真掀翻棋盘横扫千军令人神往,但只有蒙哥,真正让四百四十万平方公里疆域随他的令旗起伏搏动。
当今老板们总爱学成吉思汗的狼性,可曾想过?维系庞大组织的,恰是蒙哥式的神经控制系统。多少企业扩张时气势如虹,却因总部突然断电而分崩离析——历史早在钓鱼城下演示过:主心骨一旦突然坍塌,任何帝国都会碎成散沙。
试问今日,谁能如他?把窝阔台系的宿敌踩在脚下,让拔都系的枭雄甘心效力,逼察合台系的悍将低头交账?他掌控着从波斯税吏到四川驿卒的百万人生死——这浓度,是其他时间、其他人,再也泡不出来的权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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