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个烟鬼,不能熏着你”
1966年,随着“运动”的爆发,时任福州军区司令员的韩先楚亦遭遇了波及与冲击。
韩先楚
1967年的初春,正当上海发生所谓“一月风暴”的风潮肆虐之际,韩先楚敏锐地预感到一场灾难即将降临,他连续数日难以成眠。数日之后,福建省委和省政府遭到造反派的大规模冲击,随之,一伙造反派涌至福州军区,逼迫韩先楚作出回应。
韩先楚亲自接待了造反派代表,语气坚定地对他们表示:“我们军区党委与我本人均持相同立场,坚决认为中共福建省委以及省人民政府的权力,任何组织或个人均无权剥夺。唯有毛主席及党中央的批准,方可进行夺权。未经批准擅自夺权,乃是一种错误行为,我们绝不能容忍!我、军区党委、全省的共产党员以及广大工人群众,对此都持坚决不认同的态度!”
1月27日,面对造反派对福州军区机关的冲击,韩先楚虽怒火中烧,却仍努力克制情绪,亲自与造反派代表进行谈判。造反派代表指责韩先楚“坚守资产阶级反动路线”“以战备压制革命”,而他则保持冷静,平和回应。
同学们,我们福建不同于其他省市,福建面对台澎金马,是前线。1962年国民党“反攻大陆”,叫嚣得那么凶,没来,不是不想来,而是不敢来。可如果我们的党政军机关都瘫痪了,还不敢来吗?同学们,你们不知道,国民党飞机从台湾起飞到福州上空,战斗机是7分钟,轰炸机15分钟,如果敌人现在来了,就现在这样子,我这个司令别说是指挥应战,就是指挥大家疏散,都有点来不及!
韩先楚
造反派的代表却喊道:“毛主席说‘抓革命,促生产,促工作,促战备’,可韩先楚眼里只有战备,好像我们福建只要抓战备就得了,连‘运动’也不要搞了,这不是当然的对抗‘运动’吗?”
夜幕低垂,韩先楚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他勉力撑起虚弱之躯,手持拐杖,嘴中叼着香烟,在房内来回徘徊,口中反复念诵:“军队必须保持稳定,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出现混乱!”
1月30日夜晚,韩先楚亲自主持召开了福州军区党委的扩大会议,并在会上发表讲话。
军队稳定至关重要,前线秩序尤须严明!毛主席曾明确指示,中央27号文件亦有所强调,我解放军将坚定不移地支持革命左派群众,积极争取并联合广大民众,坚决抵制右翼势力,对于那些铁证如山的反革命团体及个人,必须毫不犹豫地采取专政手段。我们拟发布一项公告,以福建前线之名,向全社会发声,号召凝聚一切可能的力量,尤其是那些受骗上当的青年学生,做好深入细致的思想引导工作;然而,对于极少数企图破坏社会秩序的反革命分子,我们绝不能有任何宽容与妥协。若他们胆敢兴风作浪,军队将毫不手软地进行坚决反击!
韩先楚和妻子
为确保最高统帅命令的威严得以维护,针对少数敢于违抗中央军委命令的违纪分子,必须执行纪律处分。对于外部势力若企图煽动民众、持续冲击军事机构或中国人民军队的行为,我们必须严格遵循最高统帅的指令,果断采取一切必要措施。
2月6日,在毛泽东的批准下,中央军委正式发布了《福建前线部队公告》,并指令各军区、各军兵种、各基地以及各总部严格遵照执行。
《公告》一经送达各部队,全军顿时沸腾起来。济南军区司令员杨得志激动地表示:“福州的《公告》真是令人振奋!”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则赞叹道:“老韩真是勇气可嘉!”其他军区的领导们也纷纷附和:“福州的老韩果然有胆识,竟然放出了一颗‘原子弹’!”
韩先楚和杨得志
“韩司令,自从福建《公告》发布以来,你们一共抓捕了多少人呢?”
韩先楚答:“两百多。”
江青质疑道:“这数目岂止200多?怕是2000都不止吧?”
韩先楚几乎是在咬紧牙关中挤出了“我不知道”这四个字。内心暗忖:我韩先楚该去捕捉谁呢?多年来,我的目标一直都是横跨海峡,直指台湾,将老蒋绳之以法!
1969年春四月,韩先楚莅临北京,出席党的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。一日,江青匆匆赶至京西宾馆探望韩先楚,恰逢韩先楚喉咙发炎,疼痛难忍。尽管原本不宜吸烟,然而江青尚未落座,韩先楚便伸手取烟,一边摸索一边起身,最终落座于对面的沙发上。
江青
江青此行旨在向韩先楚示好,鉴于她对韩先楚在福州的影响力有所了解。然而,韩先楚的举动却让她感到不悦,她不禁问道:“韩司令,为何避而不见,难道是不想见我吗?”
韩先楚幽默地表示:“唉,我这烟瘾可大了,可不能让江青同志吸了二手烟啊!”他特意将“江青同志”这四个字缓缓拉长。
韩先楚周围的人听闻此言后皆感不安,江青当时正处于盛名时期,韩司令为何竟敢如此直言?然而韩先楚不为所惧,最终江青亦无法制他。
坚毅如铁,不屈不挠,这正是韩先楚的品格写照。陈云曾如此赞誉他:“韩先楚同志堪称难得的杰出将领,不仅在军事上能力出众,政治素养亦极为罕见。”
韩先楚和叶剑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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