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主席早年读这本书竟改变中国命运,你一定想不到!
毛泽东在阅读时,既注重深入细致,亦讲究取舍有度。在其阅读过的众多书籍中,有些他细致批注,并向他人力荐;有些则频繁出现在他的著作与对话中,被引用与阐发;有些书籍他曾在特定时期集中研读,而有些则自青年时期至晚年反复翻阅;有些书籍对他的思考与解决当时面临的问题产生了显著影响,而有些则需要结合他一生的经历,细细品味,方能领悟其深藏的内在联系。概而言之,这些书籍大体上都是他钟爱的读物。
以下列举了毛泽东早年所钟爱的四部著作,让我们深入探究他在青年时期是如何阅读这些书籍的,并着重感悟他的学问与实践相结合之道。
一、《伦理学原理》:追寻理想人格的雏形轨迹
在1950年的深秋九月,周世钊受毛泽东的邀请赴北京参加国庆庆典。他的湖南第一师范的老同学杨韶华委托他,将多年前借阅的《伦理学原理》一书归还给毛泽东。杨韶华还在书的扉页上留下了一段文字:“此书曾属润之兄毛主席于若干年前在小吴门外清水塘的居所所借,自那以后,我们各奔东西,未曾再相逢,然而我一直珍藏着,唯恐有所遗失。今趁周敦元学兄北上的良机,特托他将其奉还,既可重见故人,亦能窥见昔日思想的点滴,实为人生一乐。”而这书的趣味之处,还在于毛泽东曾在长沙求学期间,将一些书籍、笔记和日记送回韶山的老屋存放。然而,在土地革命时期,村民们担忧这些文献落入敌手,便将其尽数焚毁。唯独这本被杨韶华借走的《伦理学原理》,因其特殊性而幸免于难,成为了一件见证毛泽东早年思想探索历程的宝贵文献。
《伦理学原理》系德国哲学家泡尔生(生于1846年,逝于1908年)所著《伦理学体系》的核心篇章。泡尔生曾任柏林大学教授,属于康德哲学流派。他的哲学立场主张二元论,其伦理观念着重于调和直觉与经验、动机与效果、义务与欲望之间的关系。蔡元培先生将此著作从日文翻译成中文,并于1909年10月由商务印书馆正式出版。蔡元培翻译的《伦理学原理》除序论和导言外,共分为九章。
商务印书馆发行的《伦理学原理》,由蔡元培先生翻译,原著为泡尔生的作品。图示为毛泽东同志在《伦理学原理》课本上的亲笔批注。
杨昌济在湖南第一师范教授伦理学,选用《伦理学原理》作为授课教材。面对哲学的深奥,多数同学显得兴趣缺缺,听课时注意力难以集中。然而,毛泽东等少数学生却专心致志,勤于笔记。毛泽东更是基于书中的某些观点,撰写了《心之力》一文,杨昌济先生对其评价甚高,给予了满分。在杨韶华归还的这本《伦理学原理》中,毛泽东逐字逐句进行了圈点,并画上了众多单杠、双杠、三角、叉等符号。全书总计约10万字,而毛泽东所撰写的批语竟达12100余字,批注的时间为1917年下半年。毛泽东的批语及原文,已收录进中央文献研究室与湖南省委共同编辑出版的《毛泽东早期文稿》中。
毛泽东在阅读《伦理学原理》时所作的批语,主要体现了他对伦理、人生、历史与宇宙的深刻见解,以及对原著观点的拓展与深入分析;其中亦不乏对原著论述的认同之词,或对章节段落的简要概括。在原著中与己见相合之处,毛泽东往往以浓墨重彩圈点,其眉批多见“切论”、“言辞精妙”、“论述切中肯綮”、“此说与我深合”等赞誉之词。而对于原著中的质疑与反驳,亦屡见不鲜,常见批语如“诚不然”、“此非其理”、“此节不甚妥帖”、“此处又引我疑窦”、“吾意不应如此立论”、“此说终觉未尽完善”等。此外,毛泽东的批语中亦不乏将墨子、孔子、孟子、朱熹、王阳明、王夫之、颜元、谭嗣同、梁启超等先贤的思想融入其中,结合五四运动前夕的政治局势、国家大事及文化思潮,对原著观点进行阐发,充满对真理的探索、对人心道德的塑造以及对国家社会改革的热情与深思。
周世钊(亦称周敦元)在记载中提及,当他将此书呈交毛泽东之际,毛泽东评价道:“此书所阐述的道理并非全然准确,实则夹杂着心物二元论的色彩。鉴于当时我们所接触的均为唯心论学说,一旦接触到唯物论的片段,便觉新颖且富有道理,越深入阅读,越觉其趣味盎然。该书对我批判已读之书、分析所遇问题,提供了诸多启发与助力。”
青年时代的毛泽东坚信,欲拯救屡遭劫难的国家,务必革新国民的精神与体魄,培育全新的国民形象。简言之,即需先改造人们的精神世界,方能更有效地影响和改变物质世界。这一观点,从思想源流来看,深受湖南学派风尚的熏陶,曾国藩、谭嗣同、杨昌济等先贤均秉持此类见解。实际上,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中国知识界,普遍持有类似的观念,梁启超提倡塑造新国民,鲁迅呼吁改造国民性,均体现了当时较为普遍的共识。毛泽东在阅读泡尔生的《伦理学原理》时所作的批注,不仅映射了这一思潮,更展现了他独特的见解与深刻思考。
《伦理学原理》这部著作鲜明地展示了康德学派“二元论”的道德理论。阅读此书,毛泽东亦由此深刻认识到,从唯心论向唯物论的过渡,往往需经历“二元论”这一阶段。要真正领悟辩证唯物主义的精髓,就必须研读那些与之相对立的作品。在1965年8月5日的一次与外宾的交谈中,毛泽东明确表示:“应当阅读唯心主义的著作。我曾深受康德思想的影响……如果不阅读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书籍,便无法真正理解唯物主义与辩证法。这是我个人的经验之谈。”
二、《物种起源》与《天演论》:探寻人类社会演进规律的“自然科学之镜”
马君武于1919年翻译的达尔文《物种起源》中文全译本问世,随后在同年及次年,商务印书馆与中华书局分别以《物种原始》和《达尔文物种原始》为名出版了此书。1920年夏日,毛泽东在长沙创立了文化书社,并以特别交涉员的身份,肩负起精选图书的重任。《达尔文物种原始》便是其精选书目之一。同年10月,他在向股东们提交的营业报告中透露,该书已售出10册。11月,他又在报纸上发布了售书广告,将《达尔文物种原始》列为“重要书籍”。
地球上所有生物均源自一个或少数原始形态,在生存竞争中,缺乏有益变异的个体趋向消亡,而拥有有益变异的个体则得以留存。经过代代自然选择,这些变异逐渐累积,最终演化成新的物种。进化论在初现之际,遭到了主流学界的质疑与嘲笑。英国生物学家赫胥黎在其著作《进化论与伦理学》中,不仅为达尔文的进化论进行了辩护,还在此基础上有所拓展。
严复译著的《天演论》,源自赫胥黎的《进化论与伦理学》,于1898年问世。这部作品融汇了达尔文、赫胥黎与斯宾塞的思想精华,对原著进行了精选、删减和重新编排,总字数近六万字。其中,严复所撰写的“案语”篇幅达一万七千字。实际上,《天演论》是严复借助进化论理论,对中国近代社会实际问题进行深刻反思的产物。书中,他阐述了核心观点:物竞天择、适者生存不仅是自然界的普遍法则,亦适用于人类社会。他批评了“天不变,道亦不变”的传统观念,认为其与进化规律相悖。严复强调,优胜劣败、弱肉强食是进化的必然结果,若中国依然沉溺于千年文明的自豪,不愿变革,不奋发进取,必将走向悲剧。他提出“以人持天,与天争胜”的理念,指出人类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我们能够改造自然,驾驭天命,为我所用。
《物种起源》一书,由马君武于1919年完成翻译,翌年,中华书局以《达尔文物种原始》为名正式出版。
恩格斯将进化论、细胞学说与能量守恒定律誉为19世纪中叶自然科学领域内的三大里程碑。马克思主义的自然辩证法和唯物史观,在相当大的程度上,受到了进化论理论的深刻影响。在我国20世纪初,那些致力于救亡图存的先进人士,普遍将进化论视为最为深刻和有力的理论基石。严复翻译的《天演论》将进化论的核心思想精炼为“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”,旨在警示国人要在竞争中求生存,实现自立、自强和自主。自该书问世后不久,在短短的十余年内便出版了三十余种不同版本,这在当时是任何其他西方学术著作都无法比拟的。这部著作对中国知识界的思想启蒙,以及塑造当时中国的核心价值观,其贡献无疑是巨大的。
在1912年的秋冬之际,毛泽东在湖南省立图书馆自学的日子里,首次邂逅了《天演论》。
显而易见,他对达尔文的进化论理论,是通过阅读《天演论》而先于《物种起源》的。实际上,《物种起源》虽是忠实地翻译过来的生物学著作,但在非专业读者群体中的影响力,远不及《天演论》。到了1941年12月,毛泽东将个人珍藏的一批图书捐赠给了中共中央书记处的图书室。这些图书后来被带到北京,并存放于中宣部图书馆。目前,该馆中盖有毛泽东藏书章的书籍仍有近三百册,其中就包括了严复所译的赫胥黎的《天演论》。据此推断,自1912年毛泽东阅读《天演论》以来,在延安时期他可能保存了此书,甚至可能继续研读。
“他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。”毛泽东则回应:“他自称是达尔文的‘咬狗’。”这里的“咬狗”指的是赫胥黎为捍卫达尔文学说而与人激烈辩论的事迹。
“什法师有云:‘学我者病。’来者方多,幸勿以此书为借口也。”步入晚年,毛泽东还将达尔文的《物种起源》印制为七册一函的大字本线装书,以便阅读。
《物种起源》与《天演论》所奠定并阐述的进化论理论,成为揭示生物进化规律及人类起源奥秘的科学发展基石。毛泽东先生对这两部著作情有独钟,并频繁提及进化论,其缘由大致可归纳为以下三点。
《赫胥黎的《天演论》封面与严复所著《天演论》的手稿》。
“历史上的自然科学家,如哥白尼、伽利略、达尔文,他们的理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并未被大多数人接受,甚至被视为错误,当时他们只是少数派。而我党在1921年成立时,也仅有几十名党员,同样是少数,但正是这少数人承载着真理,代表着中国的未来。”
其次,毛泽东深受进化论的影响,这一特点与他独特的性格和人生经历密切相关。他勇于面对挑战,在矛盾和困境中迎难而上,通过斗争来寻求生存和发展的机会,这体现了他鲜明的个性和精神。毛泽东波澜壮阔的革命历程,包括所经历的残酷斗争和重大考验,尤其是中国革命在多次危机中得以发展壮大的事实,与严复在《天演论》中提出的“物竞天择”、“以人力抗天命”、“世道必进,后浪推前浪”等思想观念相契合,这一点显而易见。这难道就是人们常批评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吗?恐怕不能简单地这样归类。只有将生物进化论完全应用于解释社会现象,或将人类社会的追求和发展仅仅局限于进化论范畴,才能称之为社会达尔文主义。社会达尔文主义自然是不科学的,然而,作为具有深远影响的自然科学成就,生物进化论不可避免地会塑造人们的世界观和历史观,这也是一个事实。进化论在20世纪初的中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,这表明将自然科学成果应用于社会发展领域,甚至将其视为社会科学成果,不仅是可能的,也是必然的。否则,就无法解释为何许多不熟悉生物进化论的人,却如此明显地受到了达尔文学说的影响。
第三,自毛泽东接受马克思主义之后,对于社会变迁规律的把握,无疑已超越达尔文的进化论理论。然而,他的一生始终强调,一个政党、一个国家、一个民族唯有通过不懈奋斗,方能站稳脚跟,并从弱到强不断发展壮大。同时,他始终关注并强调阶级斗争的重要性。对《天演论》及进化论学说的重视,也便显得顺理成章。毛泽东曾多次提及,在1920年阅读《共产党宣言》时,立即被其中“阶级斗争”这四个字所吸引,而这可能与此前所接触到的进化论思想有着密切关联。
三、《共产党宣言》——每当翻阅,总有新感悟涌现
毛泽东在1936年向斯诺透露,自1920年研读《共产党宣言》等著作起,他不仅在理论上,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付诸实践,转变为一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。自此,他也坚信自己是一名马克思主义者。《共产党宣言》不仅成为了他信仰马克思主义的启蒙之书,更是一生奋斗的鲜明指南。
自然,初涉《共产党宣言》的篇章,未必能让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的精髓进行科学而全面的把握。对于他以及当时的一众先进分子而言,该书更多的是一种信仰的启蒙,是踏上马克思主义道路的初始阶段。全面深入地领会并运用马克思主义,还需依赖后续的实践探索。这一点,毛泽东在1941年9月的《关于农村调查》一文中有着深刻的回忆:“我想起在1920年,初次阅读了考茨基的《阶级斗争》、陈望道翻译的《共产党宣言》以及一位英国人所写的《社会主义史》,这才意识到阶级斗争自人类历史有记载以来便始终存在,是社会进步的根本动力,我也初步掌握了认识问题的方法论。然而,这些著作中并未涉及中国的湖南、湖北,亦未提及蒋介石和陈独秀。我仅记住了其中的‘阶级斗争’四个字,以此为起点,脚踏实地地研究起实际的阶级斗争。”这段话既客观又辩证,既高度评价了《共产党宣言》这样的简明读物对于中国共产党人确立信仰、初步掌握分析社会发展规律的“工具”所起的决定性作用,同时也指出,这些书籍并不足以教会他们在中国的具体环境中如何进行革命,唯有通过实践,才能真正领会、掌握并运用书本知识,从而坚定信仰,推动马克思主义的运用与发展。
“每当遇到难题,我便翻开《共产党宣言》,时而浏览数段,时而通读全文。每读一次,总能获得新的领悟。在撰写《新民主主义论》的过程中,《共产党宣言》被我翻阅了无数遍。研读马克思主义理论,关键在于实践应用,而要实现这一目标,就必须持之以恒地阅读,重点研读。”对于《共产党宣言》,毛泽东不仅将其视为“常读、精读”的宝典,更频繁地向党内领导干部推荐此书。自1945年至1970年,他多次推荐马列经典著作的阅读书目,无论是五本、十二本、三十本还是九本,每次推荐书目中都必有《共产党宣言》的身影。上世纪五十年代,毛泽东还阅读了《共产党宣言》的英文版,并在其中留下了自己的批注。晚年,他将《共产党宣言》印成大字本以便阅读,并将其推荐给柬埔寨的西哈努克亲王阅读。
1920年8月,我国上海社会主义研究社正式出版了《共产党宣言》的首个全中文译本,由著名译者陈望道精心翻译。
在长期的革命与建设实践中,毛泽东将《共产党宣言》的核心思想深刻融入了自己的理论著作及对现实问题的深入思考。他的作品与演讲中,时常引用、转化并阐释《共产党宣言》中的诸多具体论点,其中引用较为频繁的包括以下几点。
毛泽东曾多次提及,自研读《共产党宣言》始,方悟得人类历史自诞生以来始终伴随着阶级斗争的痕迹。此后,他常引用《共产党宣言》中“迄今为止,所有社会的历史均是一部阶级斗争的历史”的观点,以此阐释其历史唯物主义思想。
在探讨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前景时,毛泽东屡次提及《共产党宣言》中“共产党人决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”的表述,以此阐述社会主义作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未来走向和必然趋势,并强调这一点“异常明确、坚定且毫不含糊”。为了倡导党内坦诚相待的风气,他亦频繁引用此言,要求“党的高级干部在政治上须做到光明磊落,应随时坦诚表达自己的政治立场,对每一个重大政治议题,都要明确表示是支持还是反对”。
“在资产阶级社会中,资本拥有独立性与个性,而活着的个体却丧失了独立性与个性。”在此基础上,他进一步阐述道:“在我国封建制度时期,广大民众同样缺乏独立性与个性,其根本原因在于他们缺乏财产。独立性、个性与人格三者实则一脉相承,均为财产所有权的产物。”
“我们无法设想一个个体无法成长,而整体却能实现进步,同理,我们也无法想象党内具有党性,而每位党员却丧失个性,沦为毫无生气的木偶。若我党拥有一百二十万名党员,那便意味着有一百二十万颗心,而非一百二十万块木头。”
《共产党宣言》历经马克思、恩格斯七次修订,序言中不断提及宣言的核心观点和理论,并强调了将基本原理与时代背景相结合的重要性。毛泽东特别推崇这种观点,常以之来强调在新时代背景下对马克思主义的创新发展。1958年1月4日,在杭州的一次会议上,毛泽东更进一步提出:“今后书籍若无序言则不得出版,初版需有序言,二版修订亦需补充序言。《共产党宣言》序言众多,如何看待那些十七八世纪的文献?这同样是理论与中国实践相结合的重大课题。”在不同时期和环境中,为同一著作撰写不同序言,实际上是以发展的视角来解读和应用经典理论。在毛泽东眼中,这关乎如何将经典理论与中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,乃是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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