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复读8年后轻生,父母处理遗物时看到8张985录取书崩溃大哭

2024年7月15日,凌晨三点二十分,一通电话撕碎了张家的宁静。

电话铃声在黑夜中尖锐地响起,张建国迷迷糊糊地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
"喂?"他声音沙哑,以为是哪个客户有急事。

"请问您是张浩天的家属吗?我是市第一中学的值班老师,您的儿子...他从宿舍楼跳下去了。"

张建国整个人瞬间清醒,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。

"你说什么?!"他猛地坐起身,声音颤抖得厉害。

01

张建国怎么也没想到,平时很乖的儿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。

"现在人已经送到医院了,但是...但是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,请您和家属尽快过来一趟。"

电话那头的声音小心翼翼,像是怕这个消息会彻底击垮电话这头的人。

张建国的手开始剧烈颤抖,手机"啪"地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
妻子李秀芳被声音惊醒,看到丈夫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里"咯噔"一下。

"怎么了?是不是浩天出事了?"她的声音里带着恐惧。

张建国瘫坐在床边,整个人像被抽干了魂魄一样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。

李秀芳一把抢过地上的手机,拨通了刚才的号码。

"老师,我是张浩天的妈妈,到底怎么回事?我儿子好好的怎么会..."

"张妈妈,您先别激动,具体情况等您到了医院我们再详细说,现在您和家属赶紧过来吧。"

李秀芳的眼泪瞬间涌出来,手机从手中滑落,整个人往后倒去。

"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"她声嘶力竭地喊着,"他前天还给我打电话说这次考得不错,怎么可能会跳楼!"

张建国强撑着站起来,虽然双腿发软,但还是去扶妻子。

"别哭了,先去医院看看情况。"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一样。

两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,就匆匆赶往医院。

一路上,李秀芳不停地念叨:"不会的,一定是搞错了。"

张建国紧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,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。

他想起儿子这8年来的执着,每年高考完都信心满满地说"这次应该能过线了",然后查完分数就沉默地说"再来一年吧"。

从21岁到29岁,整整8年,他们眼看着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沉默寡言的青年。

邻居们背后议论,说张家的儿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,都快30了还在复读。

亲戚们也劝过:"建国啊,让孩子别折腾了,随便找个工作得了。"

但张建国和李秀芳从来没有放弃过儿子,他们觉得既然孩子有这个坚持,做父母的就应该支持。

为了供儿子复读,张建国把原本经营得还不错的小饭馆给卖了。

李秀芳也从原来的服装店老板娘变成了给别人打工的服务员。

可现在,这个他们用尽全力支持了8年的儿子,竟然在距离查分还有3天的时候选择了离开。

到了医院,张建国和李秀芳看到儿子冰冷的遗体时,李秀芳直接昏了过去。

张建国强忍着泪水问医生:"为什么?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"

医生摇摇头:"从外伤来看,他是从7楼跳下来的,现场没有发现遗书,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。"

"不可能,他不是那种想不开的孩子。"张建国声音哽咽,"他坚持了8年,为什么在这个时候..."

护士长走过来,轻声说:"家属节哀,我们已经联系了警方,他们会进一步调查的。"

张建国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,那张熟悉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,就像睡着了一样。

"浩天啊,你为什么不等等?"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摸摸儿子的脸,"就差3天,就差3天就能知道成绩了..."

李秀芳醒过来后,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扑向病床。

"儿子,妈妈错了,妈妈不应该让你一直复读,妈妈不应该给你那么大压力..."

她的哭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,听得所有人都心酸不已。

02

办完儿子的后事,张建国和李秀芳像两具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家中。

李秀芳瘫坐在沙发上,眼睛红肿得像核桃,不停地翻看着手机里和儿子的聊天记录。

"建国,你看看,就在一个星期前,浩天还给我发微信说这次考得不错。"她指着手机屏幕,声音颤抖。

张建国凑过去看,屏幕上显示着儿子最后一条消息:"妈,这次真的累了,但我觉得应该能过线。"

"他说累了..."李秀芳突然想起什么,"以前他从来不说累的,每年考完都是信心满满。"

张建国皱着眉头回想,这才发现最后一次见面时,儿子确实有些不对劲。

那是三个星期前,张浩天突然回家,说想吃妈妈做的红烧肉。

李秀芳高兴坏了,连忙去菜市场买了最好的五花肉,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。

吃饭的时候,张浩天吃得很慢,每一口都咀嚼得很仔细,像是要把这个味道深深记住。

"浩天,你怎么了?怎么吃个饭跟要告别似的。"李秀芳开玩笑地说。

张浩天停下筷子,抬起头看着父母,眼中有种说不出的疲惫。

"妈,爸,我这次真的累了。"

"累什么呀,马上就要考试了,考完就能放松了。"张建国夹了块肉放在儿子碗里。

张浩天苦笑了一下:"是啊,考完就能放松了。"

吃完饭,张浩天掏出手机,给父母转了一万块钱。

"这是干什么?"李秀芳看着到账信息,疑惑地问。

"最后的生活费,你们收着吧。"张浩天站起身,开始收拾碗筷。

"什么叫最后的生活费?"张建国听出了不对劲,"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?"

张浩天的手停在半空中,沉默了几秒钟才说:"没什么,就是觉得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了。"

李秀芳当时还挺感动,觉得儿子懂事了,知道心疼父母了。

现在想来,那分明就是在告别。

"我当时就应该留他在家里,不让他回学校。"李秀芳后悔得直拍大腿。

正在这时,张浩天的室友小王打来电话。

"叔叔,阿姨,浩天的事我真的很难过,他是个好人。"小王的声音哽咽。

"小王,你跟我们说说,浩天最近在学校怎么样?"张建国急切地问。

小王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:"叔叔,其实浩天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。"

"怎么不对劲?"李秀芳连忙凑过来。

"他经常半夜三四点起来,一个人跑到天台上站着,有时候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。"

张建国和李秀芳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。

"我问过他在干什么,他总是说睡不着,出来透透气。"小王继续说,"但是白天他学习还是很认真的,比我们任何人都刻苦。"

"那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?"李秀芳追问。

小王犹豫了一下:"有一次我半夜醒来,听见他在阳台上打电话,声音很小,好像在哭。"

"哭?"张建国简直不敢相信,"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哭过。"

"我听到他说'我撑不了多久了',还有'不能让他们知道',但具体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楚。"

李秀芳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:"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?"

挂了电话,两人又给张浩天的班主任王老师打了过去。

王老师接到电话时正在改作业,听到张浩天去世的消息,整个人都惊呆了。

"不可能,浩天怎么会做这种事?"王老师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。

"王老师,浩天在班里表现怎么样?"张建国问。

"他是我见过最刻苦的学生之一,基础非常扎实,理解能力也很强。"王老师停顿了一下,"但是..."

"但是什么?"李秀芳催促道。

"但是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状况,每次模拟考试都考得很好,一到正式高考就失误。"

张建国皱了皱眉:"失误?什么样的失误?"

"就是那种不应该犯的错误,比如选择题会涂错位置,作文会跑题,数学计算会出错。"王老师叹了口气,"我总觉得他是太紧张了。"

"紧张?"李秀芳不解,"他考了这么多年,怎么还会紧张?"

王老师想了想:"不是普通的紧张,是那种...怎么说呢,像是害怕成功一样的紧张。"

这句话让张建国和李秀芳都愣住了。

害怕成功?

谁会害怕成功?

"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。"王老师继续说,"每次发成绩单,其他同学都会互相看看分数,但浩天从来不让别人看他的成绩单。"

"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看,看完后就把成绩单收起来,脸色总是很难看。"

李秀芳想起每年儿子查完分数后的表情,确实都是垂头丧气的样子。

"我们以为他是考得不好,所以从来没有强求过看他的成绩单。"张建国懊悔地说。

王老师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:"其实我一直觉得浩天有什么心事,但他性格内向,从不主动跟老师说心里话。"

挂了电话,张建国和李秀芳坐在客厅里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
种种迹象都表明,他们的儿子隐瞒着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
但到底是什么,竟然让一个坚持了8年的孩子选择用死亡来解脱?

03

第二天一早,负责此案的警官刘明就来到了张家。

刘明看上去四十多岁,面容严肃,一进门就掏出警官证:"我是市刑警队的刘明,关于张浩天的案子,有些情况需要跟你们了解一下。"

张建国连忙让座倒茶,李秀芳红着眼圈坐在一旁,紧张地搓着手。

"刘警官,我儿子真的是自杀吗?会不会是意外?"李秀芳的声音颤抖着。

刘明摇摇头:"从现场情况看,排除了他杀和意外的可能,但是..."他停顿了一下,"你们儿子的情况确实有些异常。"

张建国的心猛地一紧:"什么异常?"

刘明拿出一个文件夹:"我们检查了张浩天的手机,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。"

他掏出几张打印出来的截图,摆在茶几上。

"这是他手机里保存的图片,都是各大名校的校园风景和专业介绍。"

张建国和李秀芳凑过去看,屏幕上是清华大学的荷塘月色,北京大学的未名湖,复旦大学的光华楼。

每一张照片都保存得很仔细,还分了不同的文件夹。

"这...这不对啊。"李秀芳困惑地说,"他要是真的考不上,为什么要收藏这些?"

刘明又拿出另一叠资料:"更奇怪的是,他的浏览记录显示,最近三个月一直在查看各大名校的录取分数线和专业设置。"

"就像一个即将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学生在做功课一样。"

张建国听得云里雾里:"刘警官,您的意思是?"

"还有更奇怪的。"刘明翻开另一页,"我们调取了他的通话记录,发现他在过去三个月里,频繁联系市人民医院。"

李秀芳猛地站起来:"医院?他联系医院干什么?"

"挂号记录显示,他预约了神经内科、肿瘤科、还有血液科的专家号。"刘明的语气变得严肃,"而且每次都是用假名预约。"

张建国感觉脑袋"嗡"地一下:"假名?他为什么要用假名?"

"这就是我们想要了解的。"刘明合上文件夹,"你们知道他最近身体有什么不适吗?"

李秀芳使劲摇头:"不知道啊,他从来没说过身体不舒服,每次电话里都说自己很好。"

刘明又拿出一张银行流水:"还有这个,他的银行卡显示,每个月都会向一个账户转账5000到8000元不等。"

"转给谁?"张建国急切地问。

"账户的户主信息我们正在调查,但可以确定不是你们家的任何亲戚。"

李秀芳的脸色变得苍白:"5000到8000?他哪来这么多钱?"

张建国也疑惑了:"我们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才2000块,他兼职也挣不了这么多。"

正在这时,张浩天的室友小王敲门进来了。

他手里拿着一个纸袋,神色紧张:"叔叔阿姨,这是浩天的一些东西,我觉得你们应该看看。"

刘明立刻警觉起来:"什么东西?"

小王把纸袋放在茶几上:"昨天整理寝室的时候,我在浩天床下发现了这些。"

他从袋子里倒出一堆药盒,大大小小十几个,有的已经空了,有的还剩一半。

李秀芳看到这些药盒时,整个人差点瘫倒在沙发上。

"止疼药?安眠药?还有...这是什么药?"张建国拿起一个药盒,上面的字他根本看不懂。

刘明仔细查看了几个药盒,脸色变得凝重:"这些都是处方药,而且...有些是治疗重症疾病的。"

小王犹豫了一下:"其实我还发现了一个铁盒子,锁着的,不知道里面装什么。"

"铁盒子在哪?"刘明立刻问。

"还在寝室里,我没敢动。"小王说,"而且...而且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。"

李秀芳紧紧抓住小王的手:"什么事?你快说!"

小王深吸了一口气:"浩天最近经常半夜痛醒,我听见他在床上翻来覆去,有时候还会轻声呻吟。"

"痛醒?"张建国的声音都变了调,"哪里痛?"

"我问过他,他说是胃痛,可能是吃坏东西了。"小王摇摇头,"但我觉得不像是普通的胃痛。"

"他痛的时候会蜷缩成一团,额头上都是汗,有一次我看见他咬着毛巾,就是不出声。"

李秀芳听得心如刀绞:"他为什么不去医院?为什么不告诉我们?"

小王眼圈也红了:"我劝过他去看医生,他总说没事,过几天就好了。"

"还有,他最近食欲特别差,以前一顿能吃两碗饭,现在半碗都吃不完。"

"而且他变得特别瘦,衣服都松松垮垮的,我说要不要告诉家里,他坚决不让。"

刘明听完,立刻站起来:"我们现在就去学校,把那个铁盒子带回来。"

张建国和李秀芳也要跟着去,刘明犹豫了一下同意了。

一路上,李秀芳不停地抹眼泪:"建国,你说浩天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?"

张建国紧握着方向盘,声音沙哑:"如果真是这样,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们?"

"可能...可能是怕我们担心,怕我们承受不起医药费。"李秀芳哽咽着说。

刘明在副驾驶座上沉思着,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,张浩天很可能患有某种严重疾病。

而且这个疾病,严重到足以让一个坚持了8年的人选择放弃生命。

到了学校宿舍,小王带着他们来到张浩天的床位。

床铺已经收拾得很整齐,就像主人还会回来一样。

小王趴在地上,从床下拖出一个黑色的铁盒子。

盒子不大,但很重,上面有一把结实的锁。

李秀芳看着这个盒子,心跳得快要跳出胸膛。

她有预感,这个盒子里藏着儿子所有的秘密。

04

就在警方准备撬开铁盒的时候,张建国的手机响了。

"建国,高考成绩出来了,你们查了吗?"是张浩天的班主任王老师打来的。

张建国愣了一下,他完全忘记了今天是查分的日子。

"老师,浩天都已经...还查成绩干什么?"他的声音透着绝望。

王老师沉默了几秒:"我觉得你们应该查一下,也许能找到一些答案。"

刘明听到电话内容,立刻说:"查,现在就查。"

张建国颤抖着手打开手机浏览器,输入高考成绩查询网站。

李秀芳紧紧抓住丈夫的胳膊,心跳得像要跳出胸膛一样。

她既害怕看到儿子又一次的"失败",又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
张建国输入张浩天的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,手指在"查询"按钮上停留了好几秒。

"查吧,不管什么结果,我们都要面对。"李秀芳闭上眼睛说。

张建国按下查询键,页面跳转后,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总分:685分。

语文:135分,数学:148分,英语:142分,理综:260分。

张建国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,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"685分?这...这不可能!"他声音颤抖,"清华北大的录取线才650多分!"

李秀芳猛地睁开眼睛,看到屏幕上的分数时,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。

"不对,肯定是查错了!"她一把抢过手机,"准考证号是不是输错了?"

刘明也凑过来看,确认无误后,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。

张建国重新输入了一遍所有信息,结果还是685分。

"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?"李秀芳声嘶力竭地喊着,"他要是考了685分,为什么要跳楼?"

小王也看傻了:"浩天考了685分?他从来没告诉我们他成绩这么好啊!"

刘明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教育局的电话:"我是市刑警队的刘明,需要调取一个学生历年的高考成绩档案,张浩天,身份证号..."

等了半个小时,教育局的工作人员发来了张浩天8年来的所有成绩记录。

刘明打开邮件,看到内容后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
"你们看看这个。"他把手机递给张建国。

2017年:682分,2018年:679分,2019年:684分,2020年:687分,2021年:683分,2022年:681分,2023年:686分,2024年:685分。

整整8年,每一年的分数都在680分左右,全部远超一本线,更别说清华北大的录取线了。

张建国看着这些数字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

李秀芳瘫坐在地上,抱着头痛哭:"这不是真的,这绝对不是真的!"

"如果他每年都能考这么高的分数,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没过线?"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刘明继续查看档案,发现了更令人震惊的事实。

"志愿填报记录显示..."他的声音都在颤抖,"张浩天8年来从未填报过任何志愿。"

"什么意思?"张建国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。

"就是说,他每年考完试后,都会主动放弃填报志愿的机会。"刘明解释道,"没有志愿,就算分数再高也不会被录取。"

小王完全傻眼了:"这意味着什么?他故意不想上大学?"

李秀芳突然想起什么,猛地抬起头:"他每年查完分数后都会很沮丧,原来不是因为考得不好,而是因为..."

"因为他又一次考出了高分,又一次面临填志愿的痛苦选择。"刘明接过话头。

张建国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靠在墙上:"8年,整整8年,我们以为在支持一个失败者,结果他是个天才。"

"他为什么要骗我们?"李秀芳的声音已经哭哑了,"他为什么要装成考不上大学的样子?"

刘明看着这一家人的痛苦,心里也很不好受。

一个每年都能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,却连续8年选择复读,这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。

"刘警官,您说我儿子是不是有什么苦衷?"张建国红着眼睛问。

"从目前的情况看,他一定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。"刘明指了指床下的铁盒,"答案很可能就在这里面。"

小王想起什么,突然说:"我记得有一次,浩天喝醉了,说了一句奇怪的话。"

"什么话?"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
"他说,有些人考大学是为了改变命运,有些人不考大学也是为了改变命运。"

"当时我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考不上,现在想想..."

刘明点点头:"现在看来,他不考大学是有目的的。"

李秀芳突然站起来,冲向那个铁盒:"我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!"

张建国连忙拉住妻子:"别着急,让警察处理。"

刘明拿出专业工具,小心翼翼地撬开了锁。

盒子打开的瞬间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
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8张高考成绩单的复印件,每一张都是680分以上的高分。

除此之外,还有厚厚一叠医院的诊断书和化验单。

李秀芳看到这些东西时,双腿一软,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
她终于明白了,儿子这8年来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和秘密。

06

刘明在铁盒的最底层发现了一份最新的检查报告,日期是2024年6月20日,距离张浩天去世还不到一个月。

报告上的数字让他心头一震,肿瘤标志物已经超出正常值的十几倍。

医生的手写备注更是触目惊心:"病情急剧恶化,癌细胞已扩散至多个器官,建议姑息治疗。"

张建国看到"姑息治疗"四个字时,声音颤抖地问:"刘警官,这是什么意思?"

刘明沉重地摇摇头:"就是说...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了,只能减轻痛苦。"

李秀芳听到这话,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瘫坐在地。

在报告的背面,张浩天用铅笔写了几行字,字迹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工整,明显是在极度痛苦中写下的。

"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,但我觉得撑不了那么久了。"

"昨天晚上疼得在床上打滚,吃了双倍的止疼药才勉强睡着。"

"新的治疗方案需要每月10万,我算了算,就算卖掉家里的房子也不够两个月的。"

张建国看到这些字时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
他想起这些年来,为了供儿子复读,家里的经济状况已经捉襟见肘。

原本经营得还不错的小饭馆因为没时间打理,生意越来越差,最后只能贱价转让。

李秀芳也从服装店的老板娘变成了给别人打工的营业员,每天起早贪黑,工资却只有原来收入的一半。

"建国,你说我们是不是太没用了?"李秀芳哽咽着说,"连儿子生病都不知道,还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么多。"

张建国想起最近一年来妻子的变化,她的头发白了一大半,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很多。

为了给儿子筹生活费,她甚至偷偷去借高利贷,每天都在为还款的事情发愁。

"都是我没用,如果我有本事,儿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。"张建国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。

刘明在铁盒里又发现了几张借条,都是张浩天的字迹。

"向同学借款5000元,用于医疗费。"

"向老师借款8000元,急用。"

"向补习班借款12000元,下月归还。"

每一张借条都写得工工整整,但字迹越来越虚弱。

小王看到这些借条时,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张浩天最近总是心事重重。

"浩天哥最后一个月确实很奇怪,经常一个人发呆,有时候盯着手机看很久。"他哽咽着说。

"我还以为他是在担心高考成绩,现在才知道他是在算治疗费够不够。"

刘明翻到了最后一页记录,是张浩天在去世前三天写下的。

"化疗已经没有效果了,医生建议住院做最后的尝试,但费用至少需要50万。"

"爸妈为了我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,我不能再拖累他们了。"

"妈妈昨天又偷偷哭了,她以为我看不见,其实我都知道。"

"爸爸的头发又白了很多,他总是在深夜偷偷计算家里的开支。"

李秀芳看到这段话时,整个人崩溃了:"我就知道他看出来了,我就知道瞒不过他。"

她想起最近这段时间,每次和儿子视频通话,她都强颜欢笑说家里一切都好。

但实际上,为了给儿子筹学费,她已经把能借的钱都借了个遍。

亲戚朋友的钱借完了,就去借网贷,网贷还不上就借高利贷。

每天晚上她都躺在床上算账,算来算去都是入不敷出。

张建国也想起了儿子最后一次回家时的情形。

那天吃饭的时候,张浩天突然问:"爸,咱家现在经济状况怎么样?"

张建国当时还开玩笑说:"挺好的,你安心读书就行。"

现在想来,儿子那时候一定已经知道了家里的困难。

"他是故意问的,他想确认我们家还能不能承担他的治疗费。"张建国痛苦地说。

刘明在记录的最后发现了一段话,让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
"我想过告诉爸妈真相,但我怕他们会倾家荡产来救我。"

"这个病救不了,钱花了人还是会死,那样的话爸妈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"

"至少现在我死了,他们还能有个正常的生活。"

"他们会以为我是因为考试压力太大才轻生的,这样他们就不会太自责。"

李秀芳看完这段话,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撕扯着自己的头发。

"他宁愿让我们以为他是个失败者,也不愿意拖累我们!"她声嘶力竭地喊着。

"他为什么这么傻?就算倾家荡产我们也愿意啊!"

张建国紧紧抱住妻子,两个人抱头痛哭。

他们终于明白了,儿子选择轻生不是因为绝望,而是因为太爱他们。

他用死亡来保护父母,不让他们承受经济和精神的双重打击。

小王看着这一切,也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
他想起张浩天生前说过的话:"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,但有时候死也是为了让活着的人更好地活下去。"

当时他以为这只是张浩天的感慨,现在才明白,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选择。

刘明看着这一家人的痛苦,心情也异常沉重。

作为一个警察,他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,但像张浩天这样的,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
一个29岁的年轻人,用8年的时间演了一场戏,最后用生命来保护最爱的人。

这种爱,沉重得让人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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